麻绳断裂便再无法补救,只能换成新的麻绳,就像她与安瑶的姐妹缘,断了便再无法修复,失去了便是彻底失去了。
回屋后她拿着草猛看了许久,越看越喜欢,心头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了下去,她把草蜢放到多宝盒里小心的收好,祁禹送她的每一样东西她都珍惜的放在里面。
第二天一早,祁禹和安婳便去了安将军府。
安将军今日出发去边关,一身穿铠甲威风堂堂,身后是排排的将士,全都神气十足。
这些年,安将军在边关的时间比在京城里还多,他的一生都在保家卫国,边关是他最熟悉的地方,如今要去边关,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愁容,反而精神奕奕,他的目光从儿女身上一一看过,目光欣慰,只要子女们全都好好的,他便能安心去边关了,继续守护大祁的安宁。
“出发!”他郎笑着翻身上马,对将士们大声道。
“是!”将士们听令开始朝城外行进。
“父亲保重身体。”祁禹、安婳、安瑶、安止齐声道,就像之前的很多年一样,恭送安将军离开,这样的场景他们经历了太多次。
“好!”安将军大笑的看着他们,头上的红缨随风而动,他最后把目光移向祁禹,“帮我好好照顾婳婳。”
“您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婳儿。”祁禹正色道。
安将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道:“我知你心有不甘,日后,只要你行的是正道,不祸及他人,不会影响大祁的安定,遇事可来找我。”
安将军此话便是承诺,他愿意做祁禹的后盾,安婳和祁禹不由同时一愣,同时睁大了眼睛看向了他。
“驾!”安将军未等祁禹回答,直接驾马而去,背影挺直,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散发着银色光芒。
“爹!注意身体!”安止追了两步,看着他的背影喊道。
安婳眼睛眨了眨,她以为父亲不会想要参与朝堂之事,没想到他会突然给出如此承诺。
安婳看着安将军的背影许久,直到安将军走远,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安婳才收回了视线,她与祁禹相视一眼,微微笑了笑。
安将军的苦心,安婳明白,他不愿参与党羽纷争,却愿意做他女儿和女婿最后的港湾,安婳也知道,安将军看着祁禹长大,了解他的人品,安将军不是为安婳选择支持祁禹,而是为了大祁,选择了祁禹。
她收回思绪回头,却发现身边的安瑶早已不见了踪影,她看向安止问:“你二姐哪去了?”
安止摇头,“她刚刚坐马车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她走得太快,我没来得及问。”
安婳微微皱眉,看来安瑶自知理亏,躲了,只好暂时放过她,不过没关系,她总不能天天躲着。
夜里,祁禹和安婳在饭厅用饭的时候,管家一脸为难的走了进来,低声道:“王爷、王妃,奴才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禀报。”
祁禹放下筷子,看着他道:“何事?”
“……恣柔姑娘过世了。”管家犹豫道。
祁禹和安婳同时一怔,安婳微微皱眉,也放下了筷子,问:“怎么会这么突然,可知原因?”
管家摇头,低头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恣柔姑娘的邻居王婆子看到她的院子今日下午一直都大敞四开,到了夜里还不闭户,与往常有些不同,王婆子是个热心肠的人,她心里觉得蹊跷,便进了恣柔姑娘的院子看了看,没想到她发现恣柔姑娘倒在地上,已经断了气。”
管家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恣柔姑娘是不是突染了什么怪病,年纪轻轻竟然就这么去了,如今仵作正在查验,还不知道死因,王婆子知道恣柔姑娘与咱们王府有些关系,因此才来通知了一声。”
安婳心里惊疑,抬头看着祁禹奇怪道:“我们那日见她时,她还有气有力,大喊大叫的,怎么突然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