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和绿妩二人自然是有些着急,“公主,您一早就让奴婢盯着这些,可是如今,您又一直不曾出手有任何动作,这是何意?”
绿妩亦是被外头的那些流言给气得火大,“是呀,公主,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吧?您明明才是苦主,他们这般地颠倒黑白,简直就是要逼死公主您呀!”
“就是,如果公主真是那种小心性儿的,那不是得气得下不来床了?”
李倾月闻言一动,“说的还真是对,本宫还真就是小心性的,这会儿,也的确是下不来床了。”
两人一愣,相视一眼,显然是没有明白主子的意思。
“去,告诉华姑姑,就说本宫病了,食不下咽,夜不能安枕。”
绿袖看了一眼一旁空空的碟子,您食不下咽,那刚刚的那碟子点心是谁吃的?
绿袖吞了吞口水,还是依言到了外头跟华姑姑说了一遍。
公主病了,这自然是头等大事!
齐氏这边儿正在吊唁呢,怎么也要停尸七日,方能下葬。
如今才过了三日,齐家的人也是天天过来,在外人面前,还真就是摆出了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当然,来的多的,自然是齐氏的血脉亲人,她本就是旁支出身,齐家嫡系,也只是打发人过来了一趟,送了些东西,其它的,并没有掺和。
当然,因为有之前赵清明来宋府看病的事儿,所以,许多的名门世家也是并不相信这股子流言的。
他们不信,却也不会站出来帮着澄清,只是坐壁上观,等着看戏呢。
眼看着流言愈演愈烈,终于,连老太爷这里也瞒不住了!
宋子夜气是当场就掀了桌子,梁氏吓坏了,连忙好言劝着,幸亏这是在自己院子里,若是在二房那边儿,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宫里头,何公公这里也收到了华姑姑报过来的信儿,自己也差人去打听了一下,只是犹豫着,此事该如何与皇上回禀。
“那齐氏自尽了,倒也算是宋华青长眼睛。不然的话,哼,这尚书之位,也不是非他不可。”
何公公的心思一动,“回皇上,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这一来,倒是苦了荣华公主了。”
皇上一愣,有些狐疑道,“这又碍着荣华什么事儿了?那齐氏畏罪自尽,难不成,反倒是让荣华这孩子伤心了?”
何公公低了头,小声回道,“这外头传的,却似乎就不是这么回事儿。”
“你说什么?”
何公公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打听来的说了一遍,然后再将荣华公主如今也病倒了,宋家的老太爷气得也是一连两顿没吃饭等等,都给说了。
皇上一听这个气的呀!
啪地一声,猛地拍了一下龙案,“好一个宋华青呀,真以为朕是聋子,是瞎子?”
“来人,拟旨!”
何公公看出来了,这一回,皇上是真怒了!
一个时辰之后,这会儿也正是临近正午的时候,按惯例,也是宋家二房来的客人最多的时候。
“圣旨到!宋华青接旨。”
来传旨的,可不是一般人,正是由何公公本人来的。
一听说有圣旨,宋家中门大开,迎进门来,在院内摆了香案,一家人都正正经经地跪在了院内。
为何不进屋听旨呢?
这是皇上特意嘱咐的,就在府门附近宣旨,这意思也就是要让里里外外的人都看看,到底是谁作了恶,谁在混淆视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宋府齐氏,不守妇德,谋害荣华公主未遂,竟致宋世子昏迷不醒,幸得太医院赵院使极力相救,方免遇难。此等恶妇,朕未曾将其下狱,已是法外开恩。然,竟有好事者,诬赖公主,混淆视听,其险恶用心,实在是令人发指。今朕下旨,收回齐氏身上所有诰封,贬为庶人。宋华青治家不严,罚俸三个月,禁足反省。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