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竟,梅焕志对她下药之事,梅焕志亦是百口莫辩的。
梅文成这会儿脑子里简直就是一团乱了。
想想今日出现地这么多无头尸体,竟然是因为他们梅家有人先去招惹了这位爷,所以才会如此?
梅焕昭最沉不住气,“岳总管,您这样说未免是有些偏颇了。单凭您一己之言,就断定了我们梅家人的错?”
“久闻梅家兄弟感情深厚,果然是不一般。”
原本是褒奖的话,现在说出来怎么就这么难听呢?
梅焕良扯了一下二哥的衣袖,“岳总管,我二哥的意思是说这只是您单方面的说辞,不知您手上可有证据?”
李倾月轻笑,多看了梅焕良一眼,“这还算是一句顺耳的话。梅大人好福气呀。”
如此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李倾月用的还真是顺手。
“岳总管,还请您再详细说说,不知可好?若果真是焕志那个浑人惹到了您,不肖您说,本官自然是要将他绑到您的面前,任您处置。”
李倾月冷笑一声,“这怎么敢当?他可是皇上身边儿的红人,人家是即将要身负重任的小将军,本座就是再厉害,在人家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介阉人,一个任人揉撮的玩物罢了。”
如此说着,李倾月顺手在桌上一拍,不见多大的动静,再抬手的时候,金丝楠森的桌案上,已是烙下了一个深深的掌印。
看着李倾月眉梢的冷笑,梅文成此刻也意识到,她绝对不是在说谎。
“来人,立马去将梅焕志给我叫过来,不管在哪儿,就算是在城外,也要想法子将人给我绑回来。”
“是,老爷。”
李倾月的眼皮微动,轻蔑地哼了哼,“既然是你们梅家的家事,本座就不掺和了。梅大人,这次取了这些人的性命,本座可是对你们梅家丝毫愧疚也无。若是梅焕志不知收敛,那后头,就休怪本座出手无情了。”
话落,衣袖一甩,再抬眼时,人已到了院中。
直到一行人都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梅文成紧拧着的眉,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梅文成才一起身,便听哗拉地一声!
几人扭头一瞧,先前梅文成与岳倾一左一右所围坐的那张金丝楠木的桌子,竟然就如此,轰然而裂!
更准确地说,是成了一堆的碎木头。
李倾月留的这一手,可以说是将梅家的几人,都给震着了!
梅焕志还在别苑里对着那一排的人头发傻呢,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深更半夜的,竟然是对着这么一排东西瞪着眼,这人怎么能不被刺激到?
梅文成派来的暗卫,一到别苑,先看到的,便是脸色煞白的梅焕志。
梅焕良也跟着来了,就算是他的身手不及暗卫,可是他们梅家人想要出城门,那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此刻看到了梅焕志寝院的门口,排着一整排的人头,那场面,还真不是一般地惊悚。
再看这院子里,早已躺了好几个,显然都是刚刚被吓晕的。
梅焕良二话不说,一招手,便有人将梅焕志给架了起来,一行人快速地赶往梅府了。
梅文成听完了儿子的禀告,再看看这个侄儿被吓得到现在都不曾醒过神来,他可是曾征战沙场的名将,怎么就被这些人头给吓到了?
唯一的解释,便是此事是他先失了分寸,才会招来了对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