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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季子央大步上前,仰头直视着这个男人毫无温度的眼眸:“为君者,当无戏言,可对?”
然墨封眯了眼:“自然。”
“好。”季子央突然拉下自己一侧的肩头,用手指一笔一画在肩头写了某个人的名讳,这是当初他误会他与画师苟且,在他肩头刻下的名字,此事独二人所知。
只此一事,然墨封已瞳孔紧缩,面前这个与央儿容貌全然不一样的人当真是。。。。
可他们之间怎会只有一事可证,那负手而立的挺拔背影已变得十分僵硬,季子央再上前一步,两人只有分毫距离。
细长的手指点在男人的胸口,众官员屏息,这个少年胆子也太大了,如此暴力的君主的龙体也敢碰。
不仅碰,手指还在皇上的胸口写写画画。
季子央画了当初的魑魅令,又简单的画了那枚印章,印章他恶作剧刻的’葱卷‘也只有二人知道。
不止如此,还有当初泛舟湖上,他逼着他立下的保证书,一字不差的也写了出来,手指还想继续,突然被一把握住。
然墨封目光炽热的盯着他,眼神激动,眸中不再是冰冷的寒意,嗜血的戾气,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温柔和重获挚爱的喜悦。
季子央冷冷哼了一声,抽回了自己的手,道:“皇上刚才说了,要赐死我,也说了君无戏言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荒唐!谁听见了!”然墨封也不自称朕了,一本正经打着自己的脸,毫无愧疚之感。
“我。。。。”先前求着季子央帮忙的男子在众人之中颤颤出声,一个字还没说完,血河闪身上前,一手劈晕了人。
然墨封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众官员皆跪在地上齐声喊道:“皇上从未说过此话,臣等作证。”
无辜男子:我只想说我没听见,下手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
季子央无语,又恨恨的说道:“皇上昨夜还说了,让我待在这大牢之中,终身不得出狱。”
“我没说过。”某人很无赖。
“反正我听你的,我不出去了。”
“好,央儿喜欢,常住也行。”
季子央一愣,死男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结果又听对方道:“即日起把刑部拆了,盖成宫殿,楼角亭台如何建造,皆按着央儿的意思办。”
这这这这。。。。。。这无赖还能这么耍?季子央很懵,其实心里甜的要命。
最苦的还的跪在地方的刑部众官员:刑部怎么能说拆就拆,皇上疯了吧,这刑部拆了,他们这些人要在哪里当差?这大牢之中穷凶恶极的犯人又该关押何处?
有了媳妇儿什么都不顾了,说好的暴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