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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第3页）

江懿疲惫地牵了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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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忽地炸响了一道雷，继而雨便倾盆而下。

他才惊觉下午好光知何时消失见，只余下天上沉甸甸云。

阿年低呼一声，连忙要去将窗关上。

他指尖刚触到窗框，动作忽地顿了下，面变得怪异起。

江懿对着屋中那面划痕铜镜细细端详着自己颈上伤口，看见阿年愣在窗前，顺口问道：“了？”

“江大，”阿年低声说，“你看。”

江懿蹙眉，拖着锁链向窗边走去：“了？”

阿年指着窗外道：“个跪在那里？那洋狗子吗？”

江懿微微眯起，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个跪在雨幕中，低垂着头，似乎在反省自己错误。

“他什要跪着？”

阿年奇道，“谁大本事让他在雨里跪着？”

江懿目光落在裴向云侧脸上，轻声道：“他自己要去跪。”

阿年倒一口凉气：“所以你们刚刚真在屋中吵架？”

吵架？

江懿疲惫地“嗯”了一声。

与其说吵架，如说他单方面对牛弹琴。两驴对马嘴地说了一通，到最谁也说谁。

裴向云依旧觉得自己错，自己杀放错，背叛大燕错，甚至于现在囚禁他也错。

可江懿&xeoo想让他在短短一两个时辰里明白“如何爱”道理，哪怕个道理穷尽裴向云过去将近十年时光也弄清。

许一切都预兆。

江懿仰面躺在上，些悲哀地想。

年少时那好斗，冷漠，从只顾自己，从关心军营中同胞，连每次战报出伤亡数也足以让他心生几分波澜。

只可惜当时看出，现在一切未尝算他自欺欺自讨苦吃。

阿年又看了一跪在雨幕中裴向云，才将窗轻轻关好：“他明天会害伤寒？”

“恨他吗？”

江懿说，“害伤寒死了难道正合你意？”

阿年屑一顾地“嗤”了一声：“种得伤寒死了都便宜他。要报复他，就杀了他最爱亲朋友，然让他一个孤独地过完剩下半辈子，而且必须要长命百岁。”

江懿听着小少年话，轻轻笑了下，心中居然也颇赞同。

“对了江大，”阿年忽地敛了面上轻松，略微正道，“下午听那些说，他们君上好像抓一个大燕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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