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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可能是政府规划过,地表有很明显的挖痕,远离市区,显得十分静谧。
他把鹩哥从笼子里放出来,然后一人一鸟进了山,明明是春日里,但却树木丛生百草丰茂,阳光只能透过头顶树枝的隙缝零碎的打在林子里。
千愿没什么顾忌,冲着虚空微微欠了欠身子,表示打扰了。
“有点古怪——起障了!”鹩哥抓着千愿肩膀的衣料,有点紧张。
周围瘴气横生,原本葱郁的树林变得模糊起来,来时的小路也若隐若现,最后消失在雾障里。
千愿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出现了一截蜡烛,他拿着蜡烛往前探了探,看到了通往山上的小路。
鹩哥愣了一下:“你把供奉堂的蜡烛拿来了?”
“随手装的,不巧刚好用上了。”千愿说道。
他没什么情绪的时候,声音总是清脆寡淡,轻飘飘的。
供奉堂的蜡烛,上至九重天阙下至阴曹地府,凡昏暗不清之处,皆可照亮。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神物,他自己也不知道。
越往山上去,气氛越诡异,但是千愿却好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颇有一种横冲直撞的感觉。
一人一鸟刚踏入半山腰,就感觉到了一股怪异的妖风。
千愿蹙着眉头用手扇了扇,风里带着一股浓稠的腥臭味儿,吹的他感觉脸上都是湿气。
他蹙着眉头冷笑:“胆子倒是不小!”
说罢他重重的挥了挥手,雾气蒸腾,腥臭味儿散去,隐约间他感觉到脖子处有气息扑面。
千愿失去耐心,直接往脖颈处一抓,摸到了一个纤细的满是绒毛的脖颈,不顾那东西的反抗,直接把它所有的声音掐在喉咙里。
“陪你从山脚一路玩到山腰,我以为我们会有一次和谐的谈话。”千愿微笑。
被掐着脖颈的东西:“……”
它招谁惹谁了?好好的睡着觉被人吵醒了,还不能反抗一下?
鹩哥有点懵逼,不是说这玩意儿很难近身吗?为啥它大舅姥爷直接用手掐着人家命运的脖颈?
那东西艰难出声:“你是…何人?扰人清梦…放,开本尊!”
千愿狭长的凤眸微眯,高贵的疏离感犹如利刃荆棘纷纷刺在那东西身上,他手上用力,直接把它甩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