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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立马上前给他检查身体,好在处理及时,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胸口的纱布和药得换一下,还有脸上得冰敷涂药。
秦亦年让李叔带着医生过去开药,又吩咐佣人拿了冰袋过来,肖燃看向坐在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在家里长辈面前拿着冰袋打算亲自给他敷。
不等他拦住就听见一声咳嗽声,肖燃本能的去追寻声音的源头,是一直安安静静的秦母林雪,他边上坐着同样安静的三弟一家和四弟一个人。
温婉柔和的嗓音响起:“小年。”语气里带着点警告意味,肖燃又转过头去看秦亦年,伸手想拿他手中的冰袋。
然而秦亦年却只是看了一眼林雪道:“母亲,您儿子这辈子就这样了,您不要再拦着我成吗?”语气可以称得上无奈且柔和。
肖燃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冰敷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要说什么一辈子。
肖燃的表情疑惑,深深皱着眉看他,只见他看着自己,眼神中含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和阴沉,他还没反应过来,秦亦年就将冰袋轻轻敷在自己的右脸上。
缓缓揉着,动作轻柔得有些不像秦亦年了。他忽然感觉有些羞,耳尖泛了红,星星似的桃眼眨了眨伸手想说话却被秦亦年抢先一步开口。
只听秦亦年嗓音低沉透着威压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肖燃抿了抿唇道:“我原本站在池塘边上看鱼顺便等着李叔去拿鱼食给我。”
他顿了顿,微微转了点脑袋看向秦汐悦一帮人,抿了抿唇垂下眸子,声音里透着一点点的软:“然后秦汐悦他们几个走过来,说我不要脸。”
秦亦年手上动作稍重了些,肖燃嘶了一声,抿了抿唇抬起泛着红的眸子,再张嘴时声音泄露了些委屈的软意:“说我是勾引你的贱人,还打我,他们人多,我打不过不敢还手。”
肖燃看见秦亦年的脸色随着他说的话变得愈发阴沉,便又道:“我只是气不过反驳了一句,秦小姐就直接甩了我一巴掌让我滚,说我一个外人不该在这里。”
106。我男人真帅,更爱了
说到这里肖燃停了一下,看向秦亦年,只见他眼神阴沉的看了一眼秦汐悦又看向自己,道:“继续说。”
肖燃任由秦亦年帮他冰敷的脸,虽然看上去有点尴尬,但无所谓可以膈应到某人就行,他又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他们让我滚,我说滚不了,就争执起来了,我寡不敌众的,被秦汐悦推下水了。”肖燃垂下了眸子,没再说话。
客厅气氛凝重,所有人都不说话,他们都在等着秦亦年的态度。只见秦亦年抬手摸了摸肖燃的头发,示意他自己敷着冰袋。
肖燃会意,按着冰袋轻轻揉了揉看着秦亦年下一步动作,只见他站起身环视一圈,冷冷道:“都听见了,是秦汐悦推的,所以我想怎么做也请各位长辈不要插手。”
眼神冷冷扫过在座的各位,最终视线落在由于心虚而垂着脑袋的秦汐悦,只见他缓步走到她的面前。
刚要说话,一边坐着的秦祖母坐不住了,站起身上前拦住秦亦年,开口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我们小悦推的他?我还说他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呢。”
闻言,肖燃愣了一下,委屈的眼眶微红瘪了瘪嘴低下头默默揉着冰袋不作声。
秦亦年站在那压根没有让步的意思,冷笑:“祖母认为他说的不可信,行,李叔去查监控,我们看看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许是听见查监控,秦汐悦慌了,连忙抬起头眼泪就那样滑落,楚楚可怜道:“不用了,如果他说是我推的,那就我推的好了,只要年哥哥消气,怎么样都行。”
肖燃听着秦汐悦带有哭腔的软糯嗓音,心里直犯恶心,真是好大一杯绿茶,他站起身走到秦亦年身后轻轻扯了扯秦亦年的袖子。
等秦亦年回了头才怯怯看一眼秦汐悦又收回视线弱声道:“算了吧,反正我现在好好的,没死。”只见秦亦年眼中火气更深,开口道:“来人,祖母累了,请他回房。”
声音刚落,就有两人将老太太请上了楼,老太太骂骂咧咧的,直到声音变小。
“那只手打的肖燃。”秦老太太被请走后,整个客厅想息事宁人的都不敢说话了,毕竟他们没有忘记他们现在的荣华富贵全仰仗面前这个矜贵的男人。
秦汐悦咬着下唇,脸色惨白如纸,说不出话来,秦亦年没有太多耐心,咬牙声音稍大了些:“别让我问第三遍。”
只见秦汐悦身子颤颤巍巍的,声若蚊蝇:“左……左手。”随后,肖燃看着秦亦年伸手毫不客气的将秦汐悦的左手给卸了下来。
秦汐悦发出一声惨叫,泪水直流,直接跌坐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叫喊着痛。
秦亦年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的秦汐悦,这时秦老二看不得女儿被这么对待正要上前就被早已察觉的秦亦年一个眼刀逼得坐了回去。
肖燃看向地上左手软绵绵不敢动的秦汐悦,他被秦亦年吓了一下,只是他想起了自己曾经也被卸过胳膊,他能想象到有多痛。
肖燃抬头看着护着自己的秦亦年,情绪纷乱,他想:秦亦年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伤害到他的人或物,那么那个人一定会受到折磨。
肖燃有些看不下去了,拉了拉秦亦年的手臂:“算了,阿年,我已经没事了,秦小姐也被卸了条手臂了。陪我去换一下绷带和药好不好。”
语气诚恳,那双含情脉脉的桃眼含着祈求,只见秦亦年垂眸看向自己,表情还有些冷硬,他说:“秦小姐学不会大家闺秀的端庄礼仪,就先送去礼仪学院学习学习,还有二叔,您的赌债我不会帮您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