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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宴父母的墓碑是挨着的,但是奇怪的是钟宴母亲的墓碑前却放着一朵红玫瑰。
红玫瑰鲜红似血,张扬肆意,和这片墓地的肃穆格格不入,但是就是这样格格不入地在这样的寂静之地高调的宣扬着什么一般。
钟宴上前,但是没有拿开红玫瑰,只是把白玫瑰放到了墓碑面前。
在北极星映衬下,红玫瑰显得更加更加的柔媚,像高调的示爱,像要将白玫瑰压进尘埃里。
谢深:“你以前过来也会有人在墓碑前放红玫瑰?”
“没有。”
以前这样的红玫瑰从来都没有出现过,钟家的人是不会来看他母亲的,当然除了他的二叔。
至于二叔每次来基本上都是带的也都是北极星。
钟宴忽然想到什么,“谢深陪我回钟家老宅。”
忽然出现的红玫瑰,打乱了两个人本来的计划。
谢深跟着钟宴上了楼,进到了一间书房里,书房里的装修是中世纪的哥特式装修,颜色基调阴郁浓重,整体的装修繁复华丽,但是这样的繁复华丽透着一种阴沉的感觉。
黑色实木书柜依墙而立,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房间的装饰繁复到了书柜都是雕上了花纹。
然而花纹并没有让实木书柜带给人的压迫感减少,相反上面的花纹繁复如同鬼魅游走,仿佛让人心里更加沉重一般。
钟宴开口解释道:“这是我父亲生前用的书房,已经好久没有打开过了。”
谢深点了点头,“你过来是想在书房里找什么?”
钟宴:“是要找一些东西,但是不在这里。”
钟宴往书柜那边走了过去,谢深就这样紧紧地跟着钟宴,他总觉得这里确实让人过分压抑了,他甚至生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这丝不安的感觉也让他想要随时跟在钟宴身边,随时保护好钟宴。
钟宴看谢深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勾了勾,“害怕我在这里解决了你?”
谢深:“怎么可能?并且你舍得吗?”
“舍得啊,杀了你,再杀了我自己,用血来祭奠我们的爱情。你觉得怎么样?”
钟宴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中的一丝笑意透过镜片,斯文败类的气质环境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