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做顾珍的时候,觉得陆家人各个都好,婆婆好公公好,夫君好祖母好,可如今冷眼旁观才现这群人各个都冷血冷心,想方设法从别人身上想谋取点什么也就算了,还总要把自己弄得高高在上。
仿佛在施舍一般。
想到这。
又想到赵嬷嬷的那番话。
这群人还真是有着令人厌恶的恶心啊。
心里冷笑,萧知脸上的神色也彻底淡了下来,她冷着一张小脸,仍旧挺着脊背说道,“儿媳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陆崇越此刻还好好的坐在那儿,仿佛一个旁观者一样,她就不信陆崇越敢把以前和原身来往的事说出来。
既然他没说,那她也咬牙否认便是。
“不明白?”陆老夫人看着她这幅模样却像是气笑了,她直接把桌子上放着的一块帕子砸到人身上,厉声喝道“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那块帕子没什么重量,从她的肩头落在膝盖上,根本没惹起什么涟漪,可萧知的瞳孔却微微缩了一下。
这块帕子,的确是原身的,还是原身以前最喜欢用得一块帕子,可自从她醒来后就没见过这块帕子了。
手刚刚捏到那块帕子。
陆老夫人就看着她冷笑一声,斥道“我养着你捧着你,就希望你能好好照顾老五,可你竟然私下去勾搭崇越?”越说,她这心头的这口怒火就越难平,声音也越来越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萧知的心的确有这么一瞬间,慌张了下,可手在捏到那块帕子的时候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眼的时候,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
仰着头看着陆老夫人,神色平静得说道“这块帕子的确是我的,可我没有勾搭陆二少爷,不知道母亲是从哪里听来这样的浑话?”说到这,语气微顿,跟着是一句,“我和母亲相处这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为人,您是最清楚的。”
“母亲——”
她抬头看向陆老夫人,神色平静的继续说道“您切莫被小人的三言两语哄骗了。”
或许是萧知脸上的平静,又或许是他这一番话,倒是让陆老夫人的愤怒平息了一瞬,她低头细细打量了人一回,见她从始至终都神色平静,心里倒是也开始重新估量起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可想到之前李氏几人说得话,她的脸便又彻底沉了下来,“难不成崇越还会说谎不成?”
“要不是他恪守自持,恐怕你们早就有了尾,真到那时,你是不是还想栽到老五的头上?”
想到那副画面。
陆老夫人就怄得不行,连带着看向萧知的目光也跟两把锐利的刀子似得。
她这番话说完。
李氏那边也开了口。
她是陆崇越的母亲,此时看着萧知的目光就跟淬了毒的刀子似得,嘴里更是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崇越头上!”
她的儿子清清白白的,以后是要去世家小姐的,要是这次着了找个小娼妇的道,以后还有什么世家小姐肯嫁给崇越?
想到这。
她的脸更是黑得不行,嘴里也骂骂咧咧的停不下来。
她是小家小户出身,大字虽然不识几个,可骂起人来却是一套套的,足足骂了有一刻钟,这才看向陆老夫人,道“母亲,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就应该杖责一顿赶出去,没得污了咱们陆家的门风。”
“这次是崇越,以后可说不准会不会是咱们陆家其他几个老少爷们……”
“要到那时,咱们陆家可真成了京中的笑柄!”
李氏这番话说完,刚才一直坐在一边看好戏的王氏也跟着白了下脸。
她原本打算什么都不说,可现在却不得不说,“母亲,四弟妹说得对,好在这事咱们及时现了才没落到什么大错,可这以后……”她说到这,朝萧知的方向嫌恶似得看了一眼,跟着一句,“咱们陆家的门风可不能就这样败坏了。”
陆老夫人听着你一言我一语,脸色也变得越来越沉。
她这一生最看重的是两件事,一是陆家的门风,二是陆重渊,如今萧知可谓是把这件事都给触及了,她怎么可能再留下她?
沉着一张脸,垂眸看着萧知。
萧知听着这些讥讽似的冷言冷语,心中好笑,好一群陆家人啊,这群自问门风清白的陆家人背后又是一副怎么样的尖酸刻薄样?
她袖下的手紧握着,小脸也绷得厉害,刚想说话,外头就传来一道凛冽的男声,“我陆重渊的夫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