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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从连砸了砸嘴,说:“听你说‘闷’倒是个很新鲜的词啊,这到底是怎样的闷啊?”
“我也不知道。”他再次摇头,无法形容这种奇怪的感觉。
闷,确实是个非常不具体的词。
但或许是站在商场高层时、又或许是目睹李景天倒地时、甚至是在刑从连解开那束玫瑰时,林辰都有相同的感觉。
如果非要选择一种更恰当更具体的形容,那只有说,这种闷来源于一种无能为力感。
分析情绪对破案并无太大作用,林辰认真思考关于李景天的问题,最后有些残酷地说:“判断李景天是否在炒作,那需要看他最后情况究竟如何。”
想起舞台上的鲜血,他最终还是说,“其实,按照现场的出血量来判断,很难说凶手没有伤及李景天颈动脉,那么,李景天能够被抢救回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林顾问的意思是,如果李景天是被蒙着白布推出来,那我们就必须承认自己心思太多总把人想太坏;但如果,李景天是露着脸被推出来,并一副刚从死亡线上被抢救回来的样子,我们就要考虑他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了……这有些残酷啊。”
“这种非A既B的选择,虽然很残酷,但如果出现C,则更令人头疼,所以希望还是不要出现第三种可能性为好。”他说。
其实林辰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也就是在他说完那句“不希望”的后两分钟,刑从连的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上“张小笼”三字,知道终于到了选项自己给出答案的时间。
刑从连按下公放,让他一起来听。
“刑队,李景天出来啦!”
女孩声音兴奋,并透过公放传出,那样轻甜的声音,被四周喧闹的车流声冲撞着,然后变得非常虚无缥缈起来。
果然,还是B选项——自导自演?
刑从连问:“李景天情况怎么样,意识还清醒吗,医生怎么说?”
张小笼说:“清楚啊,怎么会不清楚?”
“刚做完手术,意识还很清醒?”刑从连很怀疑地问道。
“你一定不会相信呢刑队,李景天居然自己走了出来啊!”
……
市立医院,三号急诊室外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