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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例会了。”姜天然带着一身拖泥带水的霍星往办公区走,突然啊了一声,“你回去宿舍先换身衣服吧,会议的内容我过会儿告诉你就好。”
“很好,你很通情达理、很温柔体贴、将来会很有女人缘。”霍星立刻甩下姜天然飞快的往宿舍区奔去,这里要说唯一的好,就是宿舍条件好得宛若五星酒店……
两个小时以后……
霍星抱着一包行礼、提着另外两袋行礼黑着一张脸坐在了通向山区的火车上……距离她想象的今晚有温暖的被窝、干净的床铺、五星级的灯光、咖啡和泡澡的生活——不管是心理上还是地理上的差距都太遥远了。
姜天然,老娘果然还是低估了你低估了你低估了你啊!
就在刚才她回宿舍换完衣服,一脚还没踩出房门的时候,姜天然就像掐准了时间一样打来电话,说马上要出门工作,叫她立刻打包——于是两个小时以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坐在了这里——而最关键的是,她连自己到底是应聘上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也还没搞清楚。
坐在她左手边的是依旧穿得雪白雪白,满脸温柔,看人的眼神都分外无辜的姜天然,坐在她右手边的是一位头戴棒球帽留着长发身材很高,穿白衬衫的男人,这男人只露出个瓜子脸尖尖的下巴,长得什么样她都看不清楚。因为火车票买得太急,没有卧铺,他们三个只能这样挤在一起,在漫漫的长夜中直奔向莫名的远方。
又过了几个小时,夜里十二点了。
坐在她右手边的男人换了个姿势,打开了报纸,火车已经关了灯,他就像看得见一样兴致盎然的看着,霍星对天翻了个白眼,果然这什么“X部门”里没有一个正常人,半夜抹黑看报纸很酷吗?莫非自己应聘上的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贵公子的随身保镖?
“纯茶。”坐在她左手边的姜天然很认真的说,“半夜看报纸对眼睛不好。”
“我又看不见,只不过睡不着而已。”
我靠!老娘果然神机妙算,果然是个神经病!
“对圃元县的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呢,我又不是仙。”
“有你的话,一定能解决的。”
“年轻人很有信心很好啊。”薛纯茶翻过一页报纸,“早知道今天有这种差事就不该喝咖啡。”
“请问~~~~”霍星坐在两个男人中间的僵硬的身躯终于动了一下,“老娘我……想弄明白,我到底应聘上了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嗯?”“看”报纸的薛纯茶合起了报纸,“新人?”
不是新人难道老娘是路人吗?你有见过这么好心过路还给帮忙提行礼的路人吗?霍星重重的把薛纯茶的行礼丢回他腿上,“新人。”
“新人啊~~~”薛纯茶摸了摸下巴,“哎呀,我都没好好看看……男的女的?”
我靠!就算从下午一直到现在你对老娘视而不见,难道现在老娘的声音像男人?难道有男人是自称老娘的?霍星从下午就被姜天然整得紫黑的脸色越发紫黑了,“男的。”
“哦!很好,很少有年轻人和天然一样吃得起这份苦了,很好很好。”薛纯茶拍了拍她的肩,“有女朋友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