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共饮,酣畅淋漓。
直到深夜宴席结束,众人各自回府。
看得出阮建川是真高兴,喝得舌头都直了,到宫门口,涣散的视线在三个出落动人的女儿间看了又看,不禁感叹。
“你、你们三个……各有、各有各的好,一个都没让我失望!哈哈哈哈哈……”
说完,他毫无形象地打了个酒嗝。
酒臭味扑面而来,跟左右拉着他照看他的阮诗芸和阮锦婳不同,阮眠眠嫌弃的表情毫不掩饰,直接扭身进了马车。
多少年了他对原主不管不问,任原主烧死在院中。
如今她立功封了郡主,便说起她的好了。
这种带利用价值的好,她才不屑,这种“父爱”,也不比现代她只打钱看不见人影的爹强到哪去。
回府后,阮眠眠沐浴后,坐在榻边擦头。
她唇角一直抿笑,视线不自觉落在窗下桌面放的那块暖玉上。
那是宋晏容的玉佩。
自他给她后,她一直带在身上,怕太招摇,通常放在内怀。
本是给她防身唬人用的,现在她抛弃了宋世子宠婢的身份,这块玉似乎没用了。
看起来价值不菲,应该还给他吧?
脾性那么奇怪,不会又要说她要跟他划分关系吧?
阮眠眠起身将玉佩握在掌心,摩挲着上面的刻字,思索半晌又放下。
算了,反正她也不太想还。
将头擦至半干,阮眠眠吹灯上榻。
合上眼,男人潋滟的容色浮现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想了想,下地将那块玉佩取来捏在手里把玩摩挲,刚有几分睡意,窗户忽然传来异动。
冷风将床帐卷起几分,又被窗子隔开。
阮眠眠拧眉,眼睛瞪得溜圆。
有前几次的经验,她对来人有猜测,没那么惊慌。
见宋晏容撩开床帐,她呼吸微微一滞,不知为何,下意识翻了个身,假装已经睡着。
什么狗习惯啊?
她面着榻里的墙暗自腹诽,脑海忽然回响起白日分别时他说的话。
晚上见。
怪不得那么暧昧,原来是这个晚上见?!
阮眠眠紧紧闭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