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只是讥讽地哼了一声,似乎对此很轻蔑,他将衣裳拉上她肩头,自后伸手拥住,颔首埋在观亭月发丝里眷恋地嗅着。
“不行吗”
燕山知道世间有许多女人。
温婉大气,千娇百媚,娇蛮可。
千人千面,他见过不少。
但不知为何,对于这些人,他见过也就见过,从来难以动情。
无论是养在深闺,还是挣扎于市井的女子,似乎与他总隔了有山海那么遥远。
再美好,却终究不是自己这个世界的人。
他喜欢的,永远恣意飒爽,永远意气风发。
知进退,明轻重,也从不轻易妥协。
纵生于荆棘,仍旧灿烂。
只能观亭月。
就只能是她。
半个月前寄给大哥的信,终于等到了回复。
观长河在信中高度赞扬了她捡哥哥的速度和能力,对自己寻找数年却不及她一年有成效深感挫败,顺便还问候了一番二弟媳妇,言辞明里暗里都透出一股很想和金家做生意的期待。
而信件的结尾,大哥则提到一个早些年在观家侍候他们娘的嬷嬷。
“你们若想知道点什么旧过往,不妨去找她问一问。老太太住在京城,我特地安排了人给她养老,眼下应该健在。”
金府花园旁有一小片雅致的去处,精心打造过的光滑长石为桌,圆石凳为椅,左侧可尽园中景色,右侧翠竹苍苍,下植红梅与桃,此刻长得堪称繁华,满眼鲜嫩绮丽的绯色花光。
观亭月正坐在桌前,就着一盘玲珑剔透的樱桃,和燕山念信上的内容。
“应该健在来,我大哥也不是常有这位老嬷嬷的消息。”
“届时到了京城再抽空绕去瞧瞧。”燕山支肘饮茶,“反正四把钥匙而今都已有了着落,不急一时。”
言语间头顶一道小小的阴影飘过。
是只画技不怎么能入人眼的纸鸢说纸鸢都抬举它了,顶多算是纸。
这几天气候不错,春阳晴好,微风徐徐,是适合放风筝的好日子。
双桥拽着她自制的纸鸢在花园中疯跑,陪她玩的倒不是江流。江流自诩成熟稳重,不玩如此幼稚的把戏。
所以,同她一并玩风筝的,是人不轻狂枉少年的观家三少爷。
这位爷轻功好,溜着条长虫的风筝,在天空能被他挽出朵花儿来。
“哈哈,怎么样小丫头。”
他欺负小朋友半分不会脸红内疚。
“本公子还能更快呢。”
底下的少女仰首冲他龇牙咧嘴。
江流“”
不知怎的,他站在边上总感觉有点丢人。
燕山余光瞥见观亭月拖起下巴,神色温和地着花园中的一帮熊孩子在笑,自己也就跟着了她一会儿。
“诶。”
过了不久,观亭月的臂膀便被某个人试探性地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