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仅是陈述事实,并未有对陛下不敬之意。”
“纵使天象不足信,临洮大旱却是实情,此事终不是臣等敢随意编排的,还请陛下三思!”
萧绰深吸一口气,冷漠点头:“赵爱卿言之有理,这才是朝会应有之意。
诸位爱卿,既然临洮将大旱,谁有应对之策?”
满朝大员尽皆垂,并无一人回应。
萧绰看向姚光年:“姚爱卿,此事你提出来的,可有应对之策?”
姚光年垂:“微臣惭愧,并无救灾良策。”
萧绰似早知道答案,没有去看他,“其他爱卿呢?”
朝堂上一阵沉默。
正直如张居中、大学士吴明,也都是紧皱眉头,默然不语。
两个人一个是礼部的,一个是翰林院的,谈礼治学尚可,却不擅救灾。
虽有心,却无力支援女帝。
更何况提出此事的乃是户部尚书姚光年,要出策也是户部先想。
许良想着前世的大灾经历,旱灾不会致死,会出现伤亡的有地震、洪水、泥石流、森林大火。
前世救灾的方式也很清晰:疏散群众、政府补贴、八方支援……
种种在前世司空见惯却行之有效的救灾手段放在眼下似乎都难以推行。
他此时真切感受到出生在强大国家的好处。
许良心下愤慨。
能看出来,女帝是个想干实事的人。
但群臣却只想借机难。
他按下当堂声援的冲动,反复告诉自己,若是犯了众怒,两个镇国公都保不住他。
女帝萧绰目光在群臣中扫了一圈,在许良身上也停留了一下,现后者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之后,面色更冷。
“既然众位爱卿都没什么良策,那就各自回去好好想想,待后天朝会再行商议!”
“朕也会在这两天好好思量一番,退……”
“陛下!”
一人高呼,“臣严世松有事启奏!”
“说!”
萧绰声音冷冽,明显在压着火气。
严世松赶忙双手呈上一个册子:“这是吏部从去年述职官员中筛选出的贪官污吏,其中涉案情节严重的六人,其余程度不一的有一十七人,如何处置,请陛下定夺!”
女帝看向上官婉儿,示意她接过册子,声音已经冷到极致:“众位爱卿若有事不妨一并奏来!”
先是旱灾,后是天象,眼下又是贪官污吏!
魏使在长安的十几天里,这些事一件也没有。
眼下魏使吃瘪刚走,后脚这些糟心事都冒了出来。
只要不傻,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