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桌上放着一份相同的饭菜,好像是两个人在一起共进晚餐,心底生出些隐秘的喜悦:“味道怎么样?”
“很好,谢谢你,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
“你再不要,我就生气了,再不吃你点的东西。”
正好打在迟总七寸上,只好乖乖收了转账。
外企竞争激烈,他为夏宸衍留心合适的项目,不动声色与合作伙伴推荐;偶尔两个人约在一起吃饭,迟凛做了理智克制的绅士,聊起最近生活琐事,从不提关于感情的话题。
他从不同途径听说了言总的风流债,说他和哪个小明星走的近,在哪个酒吧包了场,但提到言公子的男朋友,没有人赞叹深情,都拿他当笑话讲,仿佛是他死皮赖脸倒贴。
迟凛很生气,每次听见都会派人去处理这些流言蜚语,但或多或少的,还是流进了夏宸衍的耳朵。
只是看着他日渐消瘦,掩饰不住的空落,迟凛忍了又忍,才没说出“和他分手吧,我会对你很好”的话。
他在等,在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夏宸衍。掐算着见他的次数,行为与言辞从不逾矩,骑士远远守护宝藏,不敢监守自盗。
难以控制的,只有自己的心。
萍水相逢的意外,那些悄悄为他做的,都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心甘,不该说出来让他感激或感动。
如果一个人不爱你,那么强迫别人接受一份不想要的深情,也是一种变相的暴力。
他有耐心有时间,耗得起,但他绝不勉强夏宸衍的骄傲,要他自己想通。只要和言之扬分手,背水一战也好,放手一搏也罢,他都会竭尽全力地要试一试。
早上六点半,迟凛坐在后座,手机上航班信息板上钉钉,千年不变的扑克俊脸融成一眼清泉,笑里有满足,还有一点得意。
我准备好用满腔热情与爱意拥抱你,绝不让你失望。
齐珉战战兢兢看着自己大老板脸上微笑诡异,心里一万只土拨鼠又在狂叫:大家快来看!我们老板不是面瘫!他笑了!
“早,”夏宸衍早早带着行李等在楼下,上车后递给他牛奶和三明治:“你吃了吗?”
“还没,”三明治握在手里有些发烫:“自己做的?”
“嗯,”对着男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角沁出水光:“做的简单,别嫌弃。”
“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
“好。”
副驾驶座的齐助理从后视镜里看得清楚,自己老板虔诚捧着三明治,一口一口吃得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