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还没有大拆大建,几个城门楼子也还在,古朴的城墙砖上,残留着岁月的痕迹。
每一个坑坑洼洼,仿佛都在诉说自己的历史。
三轮车到了丰泽园门口,吱嘎一声停好。
兄弟四个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门,
肩膀上搭着白毛巾的伙计弯着腰小跑过来,嘴角带笑:“几位爷请进!!!”
他在前面引着路,到了桌前先当着几人的面把桌椅板凳重新擦了一遍,又给端上免费的茶水,小食,这才掏出菜单问几位贵客吃点儿什么。
张沈飞接过菜单,又又又一次感叹服务态度好。
这要是到了明年,进饭馆儿还想享受这个服务??做梦!!
打你有个缘由,让你丫知道因为什么挨揍,就算是给你面子了!!
拿着菜单,张沈飞挑了几个丰泽园的名菜,葱烧海参和香酥鸡,烤馒头和银丝卷,又加了几个几人爱吃的大荤。
没多久,凉菜就先上来了。
李油饼从怀里掏出打他爸爸那儿偷的一瓶泡了虎鞭的药酒,给兄弟几人满上。
张沈飞看看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又端起来放在鼻端轻嗅:
“是真的虎鞭酒吗?甭是骗人的吧??”
李油饼急了:“不是,哥您说什么呢?我李油饼的东西能是假的吗??
我告诉你,就我家的这个酒,半白的老公喝了都能支棱起来!!!”
老公就是太监。
至于半白,则是指阉割的一种形势。鸡蛋同切叫全白。去蛋留鸡叫半白。
听李油饼这么一说,张沈飞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
只一口入喉,
便感觉从舌尖经过喉管到胃里,酒液经过的一路,都仿佛吞了刀片一般的火急火燎。
他忍不住吐了吐舌头,正想吐槽李油饼是个坑爹的玩意儿。
下一刻,脸色却突然一僵,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
李油饼见状,呲呲笑道:“怎么样?大飞哥,我家的酒攒劲儿吧??”
“卧槽!!”
“我尼玛!!”
四眼儿和胖子对视一眼,看向张沈飞。
真那么猛吗???
他们可都没有对象呢,要是真那么猛,喝这酒可就不合适了
张沈飞不说感受,只是激他们:“你们试试。怎么?孬种了?不敢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谁怕谁啊??当即,几个人便开始推杯换盏。
席间胖子说起周末的时候,大家这才知道他居然又在大地西餐厅附近见了窝头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