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寄不由疑惑:“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这么难以开口。”
江霁初:“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谢寄:“说。”
江霁初:“女王说你想囚禁我。”
谢寄:“?”
谢寄:“??”
等等,什么情况?
江霁初凑到谢寄脸前,二人只隔手指粗细的距离,他故意用害怕又诧异的语气道:“谢总,你这个癖好似乎不太健康。”
谢寄青筋一跳:“祭坛有能告女王诽谤的地方吗?”
江霁初:“没有。女王不能读心,只能观察我们的语言神态,她还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我,说明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露出过类似表情。”
谢寄仔细回想,他好像确实在江霁初不把自己当个人看得时候特别生气,气到想把江霁初关家里。
你说它不是囚禁吧,好像有那么一点味道,你说它是吧,又没有那么微妙。
江霁初见谢寄脸色,将长刀挪到背后,腔调温顺,纯良着一张脸:“谢总,寒暑假可以,平时我还要上学。”
拽天拽地的江大boss这副模样实在很有些杀伤力,本就是昳丽的长相,偏要去装乖,反倒更加勾人。
“江同学,大清早就亡了,”谢寄好气又好笑,“我是给你当时在天台不要命地跟‘杀’打架,瞒我真相给气的。”
以前的过错被重新提起,江霁初略感到尴尬,他摸摸鼻尖:“那件事你不都罚过我了吗。”
谢寄重新占据上风,抬手卡住江霁初后颈:“寒暑假可以?”
江霁初像只被提溜起的大狗,只想把自己刚说过的话全吞回去:“谢总,大清早就亡了。”
谢寄:“我癖好不健康,男朋友帮我疏导疏导,有问题吗?”
江霁初第几百次后悔为什么想不开要撩谢寄。
撩又撩不过,惨的还是自己。
他们在荒无人烟的密林走了快半个小时,谢寄突然听见一阵微弱呼救。
“救命……”
“有没有人能救救我啊……”
“救命……”
他瞬间分辨出熟悉的声线——谢泉!
谢寄忙跑过去,他倒霉的弟弟被根粗麻绳绑在棵枯树上,一见他就大喜过望。
“哥!”
谢泉从前因病多待在房间内,皮肤比别人白了几个度,此时有黑灰色枯树做底色,小脸更是白到过分,他应该是自己挣扎过,后脑勺的头发蹭得凌乱,手腕也磨破了皮,显得好不可怜。
“哥!快把我放下来!”
可谢寄却没有回答。
谢泉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每次见到他跟江霁初都会叫“哥”和“学长”,怎么这会儿只叫他?
他似是要去救人,脚下步子却很慢。
边走边打量着被绑在树上的人,长相一模一样,可一旦心中起了疑,怎么看怎么不对。
谢寄:“其他人呢?”
谢泉:“我不知道啊,一睁眼就成这样了,哥,你快把我放下来,这绳子勒得我好痛。”
谢寄离谢泉只有几步之遥,但他停下脚步,对身侧的江霁初道:“我想到了一个经典的影视形象。”
江霁初:“?”
谢寄:“86版的红孩儿,为抓唐僧把自己吊起来的那个。”
江霁初想了想:“那你是唐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