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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云舒捂住耳朵,头也不回跑到自己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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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第一天是江老爷子的寿宴,因为不是整数寿辰,所以只在家里简单办一场。
上午,老爷子穿着大红色唐装坐在主位,一些平时和江家关系很近的亲戚来祝寿,四世同堂,大家依次为江老爷子送上贺寿礼。
长辈在前,小辈在后。
轮到江家的这几位小辈时,是由江茗雪领着祝寿的。
下人将准备好的紫檀木“福寿康宁”挂屏呈上去,江茗雪为长,率先上前一步说出祝寿词:
“爷爷,祝您年年今日,岁岁今朝,多福多寿,如鹤如松。”
在看到江茗雪的那一刻,江杏泉笑容几不可察地收敛了几分。
并不明显,只有时云舒注意到了这个细微动作。
然后是江淮景,在一众漂亮的贺寿词中直白敷衍得像没读过书一样:
“生日快乐,爷爷。”
时云舒不自觉瞄了一眼神态自若的男人,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总挨骂了。
跟姐姐相比,他对家里人的确事事敷衍,就连贺寿词都懒得背,真是贯彻了“不学无术二世祖”的称号。
看见江淮景,江杏泉的笑容收敛得更多了。
时云舒敢笃定,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外人在场,江老爷子估摸着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给。
江淮景并未有丝毫动容,说完就退回去了。
轮到时云舒上前,她微微弯腰:“云舒祝江爷爷松鹤延年,福禄满堂,寿比灵椿过八千。”
江杏泉的笑容复又显现,眼角的褶子聚在一起,给时云舒包了个最大的红包:
“好好好,舒丫头有心了。”
时云舒接下,三人退至一旁。
后面还有些刚上小学和高中的小辈们,有模有样地用稚气的声音背着贺词。
江茗雪轻轻拍了下江淮景,轻声说:“怎么回事淮景,我昨晚不是给你发了份贺词吗?怎么一句都没记。”
江淮景不以为意,随口敷衍:“忘了。”
江茗雪又气又无奈。
时云舒坐在江茗雪身边,接连掩着唇打了几个哈欠。
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八点就起来了,困得不行。
江杏泉注意到她,问:“云舒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困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