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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纠结了很久,不想重新来过了,干脆就着当前的进度继续起来——主要是她觉得,重来一次也未必准确。
于是,这条“麻花围巾”耗时两天终于织完了。
这日沈述回来,一眼就瞧见了端坐在沙发里的虞惜。
她手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精美的盒子,金色,用同色半透明缎带扎了个蝴蝶结。
沈述一开始没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走过去:“你干嘛?”
她把盒子递给他,一副邀功的表情。
沈述挑了下眉,将蝴蝶结解开,打开了盒盖,然后他就看到了放在盒子里的这一坨……
其实第一眼看到这玩意儿的时候,他没认出是什么东西。
浅褐色和米色、深咖色混纺的一团,远看像一只蜷缩着的猫咪,近看……“毛衣?”他放下盒子,把这“一坨”捞起来看。虞惜的脸当即就垮了:“是围巾!”
“围巾?”他笑,“你买的?哪家黑店买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去讨回公道。”
虞惜的脸色更加难看,憋了很久:“我织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指尖扎到的伤口,忽然就挺委屈的。
沈述不逗她了,忙拉过她的手查看:“疼不疼?怎么织个围巾还把自己手指扎到了?”
他一安慰她,她倒来劲了,委委屈屈地说:“疼,疼死了。早知道不给你织了,我从小到大还没织过这个东西呢。可你呢,不但不感动,你还嫌弃!”
她负气地把围巾夺回怀里,“不要算了。”
“要要要,宝宝织的,我怎么会不要?我刚刚是跟你开玩笑的。”沈述不由分说,将围巾拿了回来,圈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系上去看效果还好,这一系,虞惜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还真是一坨呢,像是粗厚的猫尾巴,臃肿又笨拙,将原本清瘦、脖颈修长的他生生衬出了几分滑稽。
围在他脖子上尚且如此,要换了颜值气质差一点意思的,恐怕更是灾难现场。
虞惜红着脸去取:“算了,你别系了,你要是系着这玩意儿去公司,恐怕你在员工面前的威严就荡然无存了。”
“可这是你的一片心意。”他确实不太想系,系着这个去公司,恐怕都进不了公司大门。
但是,想到这是她织了两天织好的,他又于心不忍。
最后,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在家里系,不带到外面去。
虞惜点点头:“也行。不过,我要给你拍几张照片。”
沈述皱着眉。
虞惜看出他的不情愿,冷笑:“谁之前一直拍我的丑照来着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怎么,现在轮到自己才知道不乐意了?”
沈述解释:“你那哪是丑照?分明是美照。这能一样?”
虽然他无形中拍了一下她的马屁,虞惜感觉有点飘飘然,但是高兴过后又清醒过来,觉得这是他的糖衣炮弹。
她得坚持自我:“那我给你拍的也是美照,你为什么不让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