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右丞相其人不端,其政却连陛下都夸赞不已,从未否认右丞相之功绩。陛下,左公所为,非君子也。”
林御史等人也出言附和。
从前与郭庸一派的官员更是不放过这个时机,出言讽刺。
老皇帝闻言已对左公丞心生不满:“左公,朕素来就说你这人心胸过于狭隘,放不放程恒昌,朕都不曾开口,你却急于落井下石,这未免做的有些难看了。”
老皇帝话说得难听,却认真思索了左公丞之言,对淑妃道:“今日祈福之日,这些旁的事便改日再言。闻人爱卿,你且继续!”
左公丞气得直打哆嗦,却是敢怒不敢言退到一旁去。
淑妃这才被莫及和卓庭护送回了殿内。
见二姐姐得以脱身,程墨松了一口气,二姐姐这些年当宠妃也不是白当的,对付这老皇帝真的有一手。
老丞相缓步退后,笑看左公丞,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枉你为官多年,却还看不懂咱们这皇帝。他昏聩庸碌,从不会将忠臣之言放在耳中。当年,我为忠臣,落得这个下场。如今你所言是事实又如何,他根本不在乎。”
“程兄,那又如何?你一心为他,却因妻之故被打入大牢。他从不念你与他君臣之义,三年牢狱,何曾想起过你。他不杀你,只是想看你笑话罢了。”左公心灰意冷,却不忘讽刺老丞相,在他看来,只要比老丞相多得圣宠,便是赢过了老丞相。
老丞相失笑,裹了裹衣袍,“荒谬至极。”
闻人涟看到自己父亲吃瘪,心中毫无波澜,淡淡提醒道:“陛下,方才讲到了天作之合——”
老皇帝恍然大悟:“是了,左公,方才你说的是丞相府三小姐与闻人爱卿的事,怎么就扯上了朕的淑妃?”
左公欲言又止,他不过是要借此揭穿淑妃的真面目,谁人管什么丞相府三小姐?
只是自己的儿子他最是清楚,眼下提及此事,莫非……
涟儿知晓你那未婚妻的下落?
他朝闻人涟望去,就见闻人涟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程墨走去。
程墨心神一紧,面无表情的看着闻人涟。
“陛下,臣望陛下下旨赐婚御史千金。以全天作之合。”
程墨冷然道:“陛下,臣女不愿!”
闻人涟一步走近来到程墨身侧,轻声道:“你的身份若是被揭晓,应该不能像淑妃一般轻松揭过?
就算陛下不追究你的罪过,可你这做御史的爹,还有老丞相的父亲,他们就能逃脱得了干系?
欺君之罪,可一不可再。”
程墨抬眸,眼中发寒:“闻人涟!你怎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