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啊;这舒曼青直到现在都没缓过劲儿来,估计都快要疼晕过去了。
一会儿喂点热水喝吧,多少有用。
“舒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熊飞蹲下,摸了摸舒曼青的额头温度。
恍惚间闻声,舒曼青有些吃力的半睁开眼睛,见到是熊飞在问话,嘴巴勉强张了张,但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她真的感觉快要疼死了,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疼的多,来的太猛烈了。
这两个月正是换季的时候,公寓里也比较潮湿阴冷,毕竟洗澡洗漱、做饭、洗衣晾衣等都在这一个屋子里。
再加上平时饮食不规律,还经常风吹日晒,以及日常生活与精神压力等种种原因综合起来,没想到这次亲戚时攒到了一起来袭,直接就是崩地裂的感觉。
特妈的。
简直要比当初生儿女时,还要疼。
这一刻,精神有些恍惚的舒曼青,心中毫不淑女贤德的破口而道。
看着舒曼青恍惚挣扎的模样,熊飞暗自感叹,这大姐真是多灾作难啊。
啥时候离婚的不知道,但离婚后过不下去只能将大房子腾出,搬到了这个阴冷潮湿幼的公寓间,算是一道坎儿。
第二道坎儿就是既要照顾女儿的教育学习,又要挣钱维持娘俩的各种日常生活花销,稍有不慎就会断档断粮。
这第三道坎儿,就是眼下了。
“生病”没人照顾服侍,只能硬抗。
如果娘俩同时生病,估计死在这公寓房里,都不一定会有人能及时知道。
这单亲妈妈过得也忒苦,家里没个男人给挣钱养家,就是差了很多事儿。
……
十余分钟后,熊飞喂舒曼青喝零儿温开水,情况看样子稍好了一些。
至少能坐起身来,也能开口话了。
此时,勉强倚靠床头的舒曼青,声音沙哑的:“飞,谢谢你了!这次又让你看了笑话,我都有些惭愧了。”
闻声,熊飞摆了摆手,道:“舒姐你别这么,什么笑话不笑话的,你就当我是你弟弟,有需要随时召唤就好。”
舒曼青勉强笑笑,轻声再道:“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能第一时间赶过来;今晚确实把雨桐吓坏了,她还不懂…”
不懂什么,舒曼青没继续往下。
看了看身旁的女儿,舒曼青再道:“雨桐乖,妈妈没事了,别担心。”
听到这话,舒雨桐反而是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边哭边哽咽的抽噎:“妈妈你没事就好,雨桐真怕你死了;那就只剩雨桐一个人了,也就没人疼了…”
摸了摸舒雨桐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又拿手指擦了擦丫头正滴嗒的眼泪,舒曼青笑道:“妈妈永远不会死,也会永远在雨桐身边;好了别哭了,都哭成了脏猫,让大熊哥哥看你笑话了。”
听闻哭成了脏猫,不漂亮了,还让大熊哥哥看了笑话;舒雨桐立即强忍着要把想要流下的眼泪给使劲儿憋回去。
她不哭了,要坚强,要让妈妈放心。
一旁的熊飞,看着眼前孤儿寡母的真情宽慰,只感无限怅然与莫名:哪怕这娘俩生活过得再苦再累,她们各自身边也有着一位可全身心的所牵挂之人。
他熊飞呢,前世应该回不去了。
这一世的父母也不知道在哪里,其实也不想知道,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挺好。
只是有时候,遇到一些事情或场景,也确实会很羡慕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飞,你能先出去一下么,我想换换裤子,让你见笑了…”舒曼青见熊飞一副魂飞外的样子,不禁打断道。
这熊子哪哪儿都还成,就是经常不太着调;同时,也差点儿眼力劲儿。
突闻此声,熊飞瞬时尴尬。
想到那殷红一景,脑海中有些莫名闪烁;这事儿闹的,我真不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