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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这里是霍格莫德么?!”赫敏不可置信地尖叫。
……谢谢你,赫敏。你可以去SHI了TAT。
于是两个人的长征开始了,我们不过草地专爬雪山。原因是我打死也不愿再坐上赫敏的扫帚,我很怕下次我们就直接飞到德国境内了。途径无数街道,最终抵达医院时天都黑了,我们被当做难民X2,收到医院提供的免费紫菜蛋汤做晚餐。
我捧着热乎乎地蛋汤,正准备先把紫菜挑出来吃了,剩下的暖手,但赫敏却皱着眉大叫一声我的名字:“萧铅笔!”
“怎么了?”我死死护住手中的汤,绝对不让赫敏抢走。
“我们不是来这里喝汤的!”她把自己的碗往旁边的桌子上一磕——我注意到没有一滴汤汁溅出来。喂你自己都喝光了到底有什么资格训斥我啊!她不顾我的抗议,硬是把我拉到电梯前,“啪”的一声按下了上升键。地上倒着一块牌子,如果是平时赫敏一定会把它扶起来的,可现在她显得有些急躁。电梯就停在一楼,但也许是因为年久失修,显得不是那么灵光,赫敏又咬着唇狠狠按了几下才如老掉了牙的婆婆一般,慢腾腾地开门。
赫敏把我塞进电梯,然后顾不上那些正从大厅快速跑过来、口里喊着“等等、等等!”的人,直接按下五层的按键。
然后……电梯卡在了四楼与五楼之间。原来刚才那个从大厅奔过来的人不是赶着坐电梯,而是告诫我们不要上电梯么。泪流,为什么他不直接说啊!
赫敏似乎想掏魔杖出来,我告诉她:“没用的,姑娘。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一切设施都是屏蔽非本院维修人员所施的魔咒的——这是为了确保即使处于战争时期,这所医院也能成为最后一间避难所。我上次来看哈利的时候又人告诉我的。我们大概只能等刚刚那个工作人员去搬救兵了。”她听了这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和我一起抱膝坐在角落。
“……抱歉,我刚刚是急躁了一点。我只是担心哈利。”坐了一会儿,赫敏突然说。
“放心吧,哈利不会因为这个事就激动的脑溢血的……等等,好像……有人在哭?”话说了一半,若有若无地低泣声从斜上方传来,像是有人站在五楼的电梯口抽泣——那是一个人强忍着悲伤而发出的声音。
我和赫敏对视一眼,她很疑惑,我同样只能以耸肩摊手回应。
“五楼诶,会不会是和哈利……?”
“我没觉得那是喜悦的哭泣。”我反驳。
正说着,斜上方有传来男人的声音:“不好意思,斯嘉丽医生,您能让让么,我们需要紧急维修电梯。有两位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赫敏的眼睛亮了,她得意地冲我一笑:“怎么样,我说吧,”她在爬出去的时候回过头来对我说,“斯嘉丽·沃尔兰特——哈利父母的主治医师,她一定是因为治好了哈利的妈妈才喜极而泣的。”她朝斯嘉丽深鞠一躬,然后飞也似的冲向十四号病房。
“你不去看看你的朋友?”斯嘉丽问我,声音有些哽咽。
“是朋友他妈。”我纠正她。
“嗯,朋友他妈……”她低声重复了一遍,“邓布利多教授来了,麦格,斯内普,卢平……伏地魔。都来了。”她吸吸鼻子,“哈利很开心,他说要把自己的朋友们都介绍给莉莉,你也快去吧。我想先回办公室独自呆会儿。”
我看着她的样子,鼻子突然有点发酸:“谢谢你。”
“没什么可谢的,路飞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波特夫妇……我只是……想完成他的愿望。”
五楼病房与病房之间的走廊上摆着长条靠背椅。秃叔坐在靠近十四号病房的地方,却并不进去。
正如斯嘉丽所说,病房里挤满了人,作为医护人员的杰夫被挤到了墙角。有我熟悉的人,当然,更多的是完全陌生的脸孔。他们把病房塞了个水泄不通,詹姆的床头柜上摆满了可能是从路飞连锁店买来的各式花卉和水果。
莉莉含泪笑着,她倚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温柔地搂着哈利。在她和詹姆的病床间有很宽的过道,但所有人宁愿拥挤着,也不会去挡住莉莉的视线。卢平牵着一条黑色的大狼狗,那很明显就是小天狼星,但在场的人似乎都选择性无视了这个被通缉的“罪犯”。
“嘿!铅笔!”看到我进来,哈利兴奋地朝我挥挥手,他拉着我的手把我介绍给莉莉,“妈妈,这是萧铅笔,她是我除了罗恩和赫敏之外最好的朋友!”
罗恩和赫敏都忍不住笑了,他们摸摸自己的鼻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是要鞠躬或是和她握手,所以什么都没做,呆站在那儿说了声:“波特夫人,你好。”
她笑得非常温柔,艰难地对我说:“你、好。”声音是嘶哑的。哈利连忙解释说:“我妈妈她昏睡了很久,斯嘉丽医生说可能是声带受到了一些破坏,所以……”
我点点头表示了解。
莉莉握住我的手,她一直打量着我,最后才舔舔干燥地嘴唇不利索地说:“海格告诉我,你是路飞先生的朋友。”
我瞥了拿着一大块方巾抹眼泪的海格一眼,喂,当初我跟你说“我和路飞很熟”真的只是说着玩玩而已啊(虽然最后成现实了)!
“对、对……”我无奈地点头,“我和他认识。”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来,但请你替我,还有詹姆”说到这里她温柔地望向另一张病床上依旧沉睡的男人,“谢谢他。”
“他……”邓爷在身后推了我一下,“好。我帮你谢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