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四周变得鸦雀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连空气中的尘埃似乎也停止了飞舞。
南菘敏锐地察觉到这种异样,她感到身体内那股一直被压制着的力量开始缓缓回流,如同解冻的春水逐渐充盈四肢百骸。
过了好一会儿,南菘觉得自己终于重新拥有了足够的力气,可以稍稍活动一下身体了。
她尝试着微微睁开双眼,眼皮却好似重若千钧,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勉强撑开一条细缝。
“麻烦你了。”
尽管还未完全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景象,南菘已然用微弱而平静的声音向坐在不远处椅子上的少年表达了谢意。
她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太多情绪的波动,就好像这句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少年闻声并未言语,只是轻点了一下头作为回应。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这股香气正是源自于摆在墙角凹陷处的那尊神像前的香炉。
只见神像被一层藕紫色的帷幔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宛如一个神秘的谜团,令人难以窥探其真容。
然而奇怪的是,位于神像上方本该燃烧着的香此刻却静静地躺在那里,尚未被点燃,这般情景着实有些不合常理。
所以在刚刚的混乱之中,他默不吭声的把香点上了,果不其然,那几只“野兽”倒下了。
白谛默默地凝视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按照常理和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来推断,自己对于这个人不说非常熟悉,至少也是曾经打过照面的。
可不知为何,当真正面对面时,他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仿佛这是他们之间的初次相遇。
不仅如此,从外表来看,这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已为人母之人,她的面容姣好,肌肤白皙如雪,眉眼间透着一种清丽脱俗的气质,活脱脱的少女模样,可那些人却说她已经有儿子了……
还有自己,他无意识的摩挲起手上的茧子,这些茧子,不太像是做农活留下的……
不对,一瞬间,白谛只感觉仿佛有股意识一下子涌入自己的脑子,自己的父母是做生肉生意的,自己肯定要帮忙用刀的,有茧子似乎、似乎是很正常的?
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倾洒而下,给整个世界都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芒。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太阳逐渐西沉,天边泛起一抹绚丽的晚霞,仿佛是大自然在尽情展示它最后的辉煌。
温暖而柔和的夕阳余晖透过窗户,懒洋洋地洒在了房间里的木床上。
原本躺在床上显得有些虚弱和柔软的南菘,此刻却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般,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身姿矫健得让人几乎难以相信她之前还有过那样柔弱的一面。
只见南菘微微一挑眉,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安静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身上。
面对着称为“小可怜本怜”的家伙,南菘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对着那人喊道:“小可怜,快过来帮帮忙!”
就在之前,南菘感觉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又闪过了一段新的剧情画面。
根据这段新出现的剧情提示,他们二人需要在三日之后一同前往那位神秘的预言者的居所,并在那里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实验。
可是眼下,情况显然还没有准备好……
南菘心中暗自思忖着,她那双灵动的漂亮眼睛滴溜溜一转,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她清楚地意识到,眼前这几个所谓的“人”其实早已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了。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某些事情或许也就不会受到太多道德或者情感方面的约束了吧?
想到这里,南菘不禁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光芒。
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的白谛听到南菘的呼喊后,缓缓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南菘再次向他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包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图。
不知为何,当白谛与南菘的目光交汇的一瞬间,一种奇怪的直觉涌上心头。
他莫名其妙地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洞悉了南菘内心深处正在盘算着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