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浓厚的云层给人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使人越感到心情沉闷,甚至有些透不过气来。
更为诡异的是,不知是纯属意外,还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刻意安排,这片厚重的云层恰好就笼罩在了那柄长枪上方。
远远望去,那长枪仿佛是从云层深处突然刺出一般,透着一股凌厉而又神秘的气息。
就在这时,南菘气喘吁吁地快要跑到众人面前。一直紧盯着那个方向的白谛,第一时间便现了她的身影。
他赶忙伸手轻轻拉了拉身旁的麻团和布洛尔,向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人不要再只顾着看向远处,而是回过头来看一看。
而另一边,仙鹤来依然保持着那副笑盈盈的面容,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的几个人,看着他们略显“腼腆”地相互交流着彼此的姓名以及之前的经历。
“啊?这是什么啊?”
布洛尔余光突然看到伸出来的手臂,感觉到奇怪。
突然之间,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呜咽声响彻四周,仿佛来自幽冥地府的哀鸣。
这声音不知究竟是从哪个角落传来,让人无法准确判断其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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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虽有众多古老建筑林立,但也许是因为所用材料特殊的缘故,哪怕只是一丁点轻微的响动,都会被无限放大数倍之多,产生阵阵不绝于耳的回声,如同一群幽灵在空中盘旋不去。
原本那座宏伟壮观的巨大庙宇,此刻竟已悄然变身成为一座高耸入云的尖塔。
塔身巍峨耸立,直插云霄,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只见无数个身影缓缓地从黑暗中浮现而出。
这些人的面容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他们的四肢纤细无比,宛如弱柳扶风般绵软无力;
那颗硕大的头颅与瘦小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极不协调;身材倒是修长婀娜,可面容却相似得犹如经过复制粘贴处理,乍一看去几乎一模一样。
如此怪异的模样使得他们看上去毫无力量感可言,反倒更像一群病恹恹的弱质之人。
这群奇怪的人们似乎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动作迟缓而僵硬。
他们先是费力地伸出双手,然后借助手臂的力量将整个身体一点点地往外拖拽着,就好像是被困在了某个狭小空间里许久,好不容易才有机会重见天日。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迷茫的神情,一双双眼睛茫然四顾,似乎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亦不晓得究竟生了何事。
然而,在这熙攘喧嚣的世界里,谁也未曾察觉到,就在那座高耸入云、巍峨矗立的塔尖之上,竟不知从何时起,悄然无息地伫立着一名男子。
他背负双手,身躯挺得笔直,犹如苍松傲立山巅,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方那群正在逐渐从混沌迷蒙中苏醒过来的古怪人群。
目光深邃如海,神秘莫测,令人难以窥视到他内心深处究竟在思索些什么。
只见他脸上戴着一张面具,那面具上精心装点着朵朵荼蘼花。
那些荼蘼花的花瓣洁白如雪,晶莹剔透;花蕊则如同黄金铸就一般璀璨耀眼,熠熠生辉。
每一朵花都盛放得绚丽夺目,美不胜收,好似在微风轻拂下轻轻摇曳生姿,散出阵阵迷人的馥郁芳香。
而在那张精美绝伦的面具之下,则隐匿着一个黑影。
由于光线昏暗,无法看清这个黑影的全貌,仅能瞧见他身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袍。那件黑袍剪裁得体,贴合着他修长挺拔的身材,更显得他气势非凡。
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息从他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出来,宛如一座沉寂已久却随时可能喷的巨大火山,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敬畏之情。
此时,有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恭恭敬敬地跪在这名男子身后。
他纹丝不动,仿若一尊被岁月侵蚀风化而成的石像,安静得几乎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