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捣鼓着。
只觉得这个咖啡机有点复杂。
好像是新买的。
在她的记忆里,这里以前没这台咖啡机。
项明真毕竟是专业人员,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严谨与认真。
他全然不受噪音的影响,站得笔直,“对了封总,周辞巽周先生的私人飞机到了之后,已在酒店休息了两天,我刚联系了他的助手,但他回复消息说,周先生病了,暂时不能安排见面。”
“病了?”封诣寻的语调带着几分狐疑。
项明真说:“是的,他的助手说,周先生长居国外,水土不服,下飞机就发了高烧。”
封诣寻略显轻慢,“那就不用安排见面了,我最近很忙,你到时候直接与周辞巽联系。”
“好的,封总。”项明真回话。
正摇晃着半袋子咖啡豆的迟觅胡思乱想着。
周辞巽?
好耳熟的名字。
她很快回想起来。
可记忆中,那人不像是水土不服生了病的样子?
她一阵走神,手不自觉地一抖,带着浓重咖啡香气的豆子,窸窸窣窣地洒在了地板上。
迟觅猛地回过神来,面色有些僵硬。
封诣寻转头看了过来,没什么表情。
似是在说,二十七岁的她,做的事情和只有十七岁记忆的她,又有什么区别?
迟觅回望着,干笑起来,很是勉强。
项明真连忙叫人进来处理。
封诣寻却开口,“你先去会议室吧。”
项明真微微怔了怔,也不叫人立马过来清理了,匆忙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迟觅站在原地,脚边散落着咖啡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以为,某人又要取笑她了。
然而封诣寻只是面无表情地走到她身边,拿走了她手中的半袋咖啡豆。
他沉着脸放下咖啡豆,取了挂在一边的咖啡杯,接连按下机器上的几个按钮。
给她,冲了一杯咖啡。
直到热腾腾的咖啡放在她面前,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会,就不要去做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