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馥儿为了救只小鸟,掀掉正厅上皇帝亲赐的匾额,匾额匡啷落地,缺了一角。
乔拓面色铁青地开始「追杀」馥儿。
每一天,馥儿都能出不同的状况,让乔拓原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阴霾。
「小香,妳抬头看看,拓哥哥走了没?」馥儿躲在花丛里,头压得低低的。
「小姐,小……小婢不敢。」每次馥儿小姐破坏了什么,她都在旁,要不是堡主英明,她早就被当成是共犯,所以她哪敢探头出去看看堡主走了没。
馥儿埋怨地瞪她一眼。不过既然祸是她惹出来的,她也不便为难人,好汉做事好汉当。
但要她光明正大地站出来,她还没那个胆。她心虚地轻轻拨开挡在面前的一朵大茶花,小脑袋偷偷摸摸地探出。
好像没人。
她大胆地把整个头伸出去,小心翼翼地左右张望。
真的没人。
她吁口气,大胆地站起来,拍拍裙子。「小香,安啦。那只喷火龙已经走了。」
「什么喷火龙,嗯?」故意放低声量的轻柔嗓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语音中含着刻意压抑的怒意。
馥儿吓得惊跳起来,一转身跌到花丛里。
乔拓双手交叠胸前,看着她拚命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被枝叶愈缠愈紧。他无奈地摇摇头,他到底要拿她怎么办?他伸手像拎小鸡似地把她提起来,帮她拍掉秀发上、衣服上的枝叶。
「呃……拓哥哥,你早。」馥儿从眼帘下偷偷察言观色。糟了,这次他好像气得不轻。
「妳刚才叫谁喷火龙?」
「没……没有,我是在想像。」馥儿玩起衣角。
「想像我是喷火龙?」乔拓皱起眉头,这妮子的花样愈来愈多。
「我怎么敢?」她如果承认的话,一定会立刻壮烈成仁,连忙转移话题,「刚才那事不能怪我。」
「是啊,不怪妳,难道要怪我?」馥儿的计策果然成功,乔拓的注意力马上回到他来找她的目的上。
「我只是叫大胆的名字而已。」她噘起小嘴,不依地辩解。
「谁叫妳不看清楚有没有人在就乱叫,那位是府衙的马师爷。」乔拓想到刚才的情景,忍不住好笑,但他的脸依旧板着。
「我怎么知道他的惧内症会严重到这种地步,一听到『大胆,你给我过来』,就迫不及待地跪下来。」馥儿细声细气地说。
乔拓一回府,萧云坡就把这件事告诉他,还好马师爷的个性豁达,才没有气得拂袖而去。不过他的老脸已挂不住倒是真的。
馥儿看乔拓的脸色还是不见改善,又玩起衣角,不甚有悔意的道歉,「对不起嘛!」
乔拓叹口气,「下次要注意点。」
他从来就不忍心大声苛责她,因为只要他稍微提高声量,她就一副很怕他的样子。而他着实不愿她畏惧他,所以每次总是不了了之,他从没有赢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