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皇上二字,苏琬琬的脑海不禁闪过昨日的荒唐种种,双手搅在一块,心头闷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我,还惹上了一个大麻烦。”
苏琬琬摸不清楚齐君赫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是按照他昨晚的表现,苏琬琬担心他会做出伤害张开羽的事情。
张开羽试图去倾听苏琬琬说的麻烦是什么,他问:“可是生了什么?”
苏琬琬难以表达,三年前与现在交叠在一块生的各种各样的事情,三言两语如何能说清?
她只能简单道:“怕会影响到你的仕途,甚至威胁生命。”
张开羽的眉头微皱,但是目光依旧坚定,安抚道:“那就麻烦琬琬在危险真正到来前,与我说一声,让我好有机会将我娘送走。”
除此之外,他不会有任何的顾虑。
苏琬琬的心头被猛地一锤,看向张开羽的眼睛里面甚至带了泪光。
面对齐君赫时的慌乱与绝望,在此刻得到很好的慰藉,即使知道他们两个面对皇权不过渺小如尘埃,但是此刻她依旧被温暖地一塌糊涂。
来时苏琬琬忘记带手帕,泪水落下来的时候,只能用衣角抵住眼睛。
她轻轻道出一声:“谢谢。”
张开羽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一块手帕,递到苏琬琬手边。
齐君赫自慈宁宫出宫后,去了一家茶楼的雅间。
里面茶香四溢,在垫茶的方桌旁边,坐了一个人,那人一身锦缎灰袍,长着一张端正的国字脸。
他看着那带着黑脸面具的高大男子走进门,“齐铮,快过来坐。”
这是他们之间就商量好的,齐君赫的身份不大方便,日后若是出宫行走,就以齐铮相称。
这名气比起原名,倒是更符合这位年轻帝王的气质。
齐君赫几步走到桌前坐下,“去了一趟慈宁宫,耽搁了一些时间,久等了。”
早朝前,两人就已经互相通了消息,下朝后要到这处茶楼议事,可是齐君赫要出门时竟然被太后喊了去。
史保德笑着给齐君赫倒茶,“无事,这茶刚煮好,来尝尝。”
齐君赫的坐姿依旧大开大合,但是身上纨绔成型的形象已经无影无踪,他抿了一口茶水,夸赞道:“好茶。”
史保德笑了一声,说起正题,“关于青知省的事情,你是打算将交给太傅的人去办吗?”
齐君赫被茶壶中漫出来的水汽刺了眼睛,他微微眯起眼,狭长的眼角是冷漠的笑意。
“不,我的人去。”
……
两人议完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时辰。
将正事说完,史保德才有心思想起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