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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年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我记得你那妹妹才及笄没多久吧?这么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在外头,确是不好。”
甄倚云并不愿与傅年嘉多说甄停云的事情,闻言只是抬起眼,勉强朝他一笑,低声叹道:“是啊,她这才及笄呢,谁能想到竟是这样大的脾气。我这些日子,为着她的事情愁的不成,瞒着父亲叫人去京里客栈问了个遍,就是没有寻着人。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这才想着来与世子您问一声,想着求您出面帮着寻一寻人。”
“不过小事,原也是我该做的。”傅年嘉立时便应了,想了想,还是不免说了她一句,“这样的事,你该早与我说。这都过了几日了,倘她真有意外,那就是真的悔之晚矣了。”
甄倚云心里是恨不得甄停云赶紧出个意外,趁早死了的。然而,听了傅年嘉这话,她面上还是要端出愧疚难过的模样:“是我不好——前头要顾着我父亲母亲的意思,后头见你整日里忙,又不知该怎么与你说……”
“是我不好,倘二妹妹真遇着什么,我,我这做姐姐的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说着,甄倚云眼眶一红,眼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
傅年嘉再多的话也被她的眼泪堵了回去,心里不知怎的更添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成婚前,最亲近的自是生母燕王妃以及胞妹小郡主,这两人都不是爱落泪的性子。燕王妃生性坚韧,哪怕嫁了个燕王这般糊涂人,她或许也曾失望过可终究还是不喜欢当着孩子的面落泪,哪怕燕王上山修道常年不回家,燕王妃也能写诗作画自得其乐;小郡主虽然对外冷淡倨傲了些,在家时却是个活泼性子,骨子里骄傲,更是不喜对着人落泪。
正因如此,对着甄倚云的眼泪,傅年嘉一时也有些呆,沉默片刻才从怀里抽出帕子递了过去,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我会叫人去查的。”
只是,这么一查,竟是就查到了摄政王这个亲叔叔处。
傅年嘉从下头得了消息也难免有些讶异,但还是特意回去与甄倚云说了一声:“我已叫人查过——当日有人看见你妹妹上了皇叔的马车,想必是与皇叔一起去了西山别院。”
甄倚云得知了这么个消息,如遭雷劈,一时都怔住了,整个人惊呆了。
傅年嘉只当她是担心妹妹,额外补充道:“皇叔虽冷淡了些,为人却是极好,你妹妹若是在他处,想必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是啊。”甄倚云从喉咙里挤出声音,“皇叔为人,再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与此同时,她悄悄的握紧自己的手掌,藏在袖中的手掌更是攥得紧紧的,染着蔻丹的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险些从掌心挖出一块肉来。
这样的疼痛最是能够令人清醒,令人理智。
甄倚云很快的便压下心头纷乱的思绪,美丽的脸上带着笑,柔声细语的往下道:“只是,到底是我的妹妹,既是知道了她的下落,不去看看总是不成的。不知世子可否带我去别院看看?若能将她接回家里,那就再好不过了。总不好就叫她在皇叔的西山别院住着……”
“再者,我家里人虽是不说,可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她的。尤其是祖母,她老人家一手养大二妹妹,如今年纪大了又卧病在榻,再没有不想的。”
第168章番外·另一种可能11
甄倚云说的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