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人来客,那我先行告退。”
阙良站了起来,徐文伸手拉住了他,笑道:“无妨,来人乃是城中富甲,为人平易豪爽,你坐下便是。”
很快,顾震业走了进来。见到阙良,便歉意说道:“不知大人有客,顾某打扰了,我稍后再来。”
说罢,顾震业转身欲走。
“诶,顾堡主留步。”
徐文起身唤回顾震业,为他引荐阙良,“这位是陈远,从京师而来,乃是陈尚书内侄。”
顾震业连忙施礼,“久仰,久仰。”
徐文接着道:“这位乃是顾堡主,时常乐善好施,临苍百姓无不称赞。”
阙良回礼道:“原来是顾堡主。”
“来,两位请坐。”
三人坐下后,一边饮茶一边谈天,各自怀揣心思,却没人引入话题。只谈风月,不谈生意。
半个时辰过去了,阙良起了身。
“徐大人,顾堡主,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便先行告辞了。”
“哦,也好,那本官就不强留了。”
顾震业也站了起来,“大人,我堡中尚有事情,也先回了。”
“哦,你们都走,那好吧,本官有些累了,就不送二位了。”
“徐大人留步。”
徐文望着两人离去,轻笑了几声,似乎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正滚滚而来。
出了知府大门,阙良再次与顾震业告辞。顾震业却道:“陈兄远来是客,徐大人之友即为我友,还望陈兄赏个薄面,请到堡中一叙。”
“多谢顾堡主,只是我的确有事,若是耽搁,只怕损失惨重啊。”
“不会耽搁许久,陈兄请放心,去了堡中,顾某保证不会让陈兄失望的。”
阙良盛情难却,勉强点头答应,随着顾震业去了顾家堡。
“我这堡中倒也有几处景色绝美之地,请陈兄随我来。”
顾震业带着阙良走向堡内,但却没有去迎客厅,而是领着他走向了粮仓。
粮仓这里有几人正在向马车上装运粮食,顾震业两人刚走到马车旁,两个伙计抬起一袋粮食扔向车上,谁料那袋子居然没有系结实,“哗啦啦”散了一地。
阙良低头一看,散落出来的哪里是粮食,分明就是盐粒,一地白花花的盐粒。
顾震业佯装恼怒,大喝道:“还不快些收拾起来,找死吗?”
两个伙计惊恐万分,急忙蹲下用手捧起盐粒向袋子中装去。
“陈兄,这面请。”
顾震业用身体挡住,顺势请阙良向前走去。
阙良心中窃喜,看来这个老狐狸要上钩了。
“顾堡主,刚刚我看到洒落的,可是盐粒?”
“哪里,陈兄一定是看错了。我这里只有粮食,哪有盐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