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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失去了满庆自己可能会有多痛,但花演没料到,即使预测了再多次,事情真正发时竟会是让他如此的疼──那是种绝望般的痛楚。
许多和满庆相处的片段和记忆如同潮水般一涌而上,那又再次的提醒了他满庆对自己又多重要,以及他已经失去了他……
「不可能……庆儿才不可能……」
花演搁浅的手指抚上满庆的脸,指尖那种温热的触感让他说什麽也不相信……
「不要逃避现实了,花演……」
花歌扬著豔丽的笑容,优雅地慢步朝花歌前进,他停驻在满庆身後,口中轻念,那贯穿满庆身子的树枝就这麽收了回去,满庆身子软软地倒地,了无生气。
「枝枒是直接贯穿心脏的,庆已经死了。」
花演抬起脸,一双美眸通红,下一秒,他已经冲到了花歌身前,口中轻念著,结了个掌心般大的术在指间便往花歌胸口按去。
花歌先一步退了开来,却没能完全躲过,轰的一声,腰部硬是被开了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往腰上一按,花歌望著那怵目惊心的淌留著的血,明白自己方才要是没躲开,花演那比上次结得还大上许多的术就要击中自己胸口了。
「搞什麽,花演你疯了吗?要是我没躲开,你可能会把我杀死……」
眉心一拧,花歌才抬起脸,花演竟又再一次袭来,他踩著略为紊乱的步伐闪避著,虽然这次也避过了,那术却结偏在肩侧上,剧烈的震盪几乎就要把他的右肩连同手臂撕裂。
「我就是要杀你!」
「花演!」
花歌用左手结术想制止花演,却不及花演的速度快,在术结成前便被花演掐住了颈子狠狠往地上一砸。
掐在颈子上的力道大到近乎快让花歌窒息,仅剩的左手因为拉住了花演的手而无法结术。
──花演这家伙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你真的……疯了吗?杀了我……你自己的生命可是同样会消散……永世不得转生……那可比永生还痛苦……」花歌望著花演,花演憎恶的眼神在他眼里有些模糊。
「死亡和没有庆儿的永生……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差别!」花演的力道又大了几分,却没想到,近乎快濒死的花歌此刻却忽然笑了出声。
「不过是一只半妖而已,你竟然愤怒到想要杀我呀……」花歌几乎已京奄奄一息了,双眸中竟透露著些许失落……
蓦地,花演的手松落开来。
从新得到呼吸的花歌忡怔地望著身上的花演,景像有些摇晃,但他却没露看了花演眼眶里凝聚的泪水。
然後他扬起了全头砸到他脸庞的地板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你根本就不明白,庆儿对我有多重要……你为什麽要杀我这麽疼惜的庆儿……」花演珍珠似地泪串打落在花歌脸上,很热,让花歌发出了轻微的叹息。
「我只是想要一个属於我,而不是你的东西,没想到……最後那东西却依然不是我的,我还是什麽都没有……所以,至少要让你也没有。」
花歌抚上了花演那张和他有著相同长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