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拿给统子尝尝好了。
江玉书突然又笑道:“不过,牧白,刚刚你跟我同喝了一坛酒。”
牧白郁闷,抬头道:“这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是隔空倒他嘴里的,又没有嘴对着嘴喝。
而且,江玉书自己喝的时候,也没有嘴唇贴着坛口,牧白又不瞎。
江师兄该不会在暗示他,他俩间接接|吻了罢?
应该不会罢,都和自己的亲哥哥搞骨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在外勾搭别人?
江玉言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活活打断他弟弟的腿?
“没……没什么问题。你不嫌弃我就行。”
江玉书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正好也排到他了,他就去买烤羊肉了。
牧白嫌铺子里人多拥挤,就站在外面,抱着酒坛子等他。忽察觉有道阴恻恻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猛然转身去瞧。
就远远看见人群拥挤的街道上,站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青年。
因为距离过远,五官有些许模糊,只隐约可见此人生了双幽蓝色的眸子,在微微暗下来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明显。
唇角似乎也带着点似有似无的冷笑。
牧白不认识他,也从来没见过他,更不知道此人站在那里盯着看了多久。
可能把刚刚江玉书挟着他灌酒的画面,尽收眼底了。牧白隐隐觉得,此人似乎认识江玉书,也认识自己的。
因为他的目光望过去时,玄衣青年脸上的冷笑更甚了,就好像抓到他们的把柄了一样。
牧白的心,无缘无故就往下沉了沉,刚要上前几步,开口问一问,你是不是认识我。
肩膀就被人从后拍了一下,他一转头,就看见江玉书手里拿着两根很大的烤羊腿。
他看了一眼,又飞快转回头。但方才那个站在街头,冲着他冷笑的玄衣青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就仿佛刚刚只是牧白眼花了。
“你在看什么?”
江玉书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正好一个叫卖冰糖葫芦的小商贩经过,他问,“你想吃冰糖葫芦是罢?那你等等。”
他说完就又冲过去,把插满了整个草垛子的冰糖葫芦都买了下来,一手拿两只烤羊腿,一手扛着草垛子。
一路走来,吸引了很多过路人的目光。
牧白也顾不得管那个玄衣青年了,满脸震惊地问:“江师兄,你觉得我是猪,还是你是猪?怎么可能吃这么多?”
“吃不完就带回去,跟其他师兄弟们分一分嘛,反正又不贵。来,烤羊腿凉了就不好吃了,你我一人一根,吃完差不多天就黑透了,我俩再回山。”
江玉书说着,硬塞了一根烤羊腿给牧白,然后就直接站在街头啃起了烤羊腿。看着他这副豪爽的样子,牧白也不矫情了,也抱着羊腿直接啃。
果真和江玉书说的一样,肉质非常鲜嫩,虽然油大,但一点点都不腻。
牧白吃素了那么久,现如今抱着羊腿啃得十分满足。
他俩一路闲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非常爽快。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桥边,天色已沉,许多人在河边放莲花灯,密密麻麻铺满了河道,漂亮得很。
牧白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点个莲花灯,看看能不能漂到苍玄风手里。冷不丁就听见江玉书在喊他。
“什么?”
牧白啃着羊腿,含糊不清地问,“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