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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烟闻言,又哭得梨花带雨:“许二姨有所不知,烟儿这次想整得那个小贱人身败名裂也不是为了我自己,实在是为了许姨出气。”见许菌没反应,忙装出讶异的样子,问:“许姨就没跟许二姨说起过那个小贱人暗算她的事吗?”
许菌听凝烟这么一说,挑起新仇旧恨,气狠狠道:“说过,怎么没说过!还说那小贱人心狠手辣,把一个叫春桃的丫鬟命人活活打死了!”
琥珀听了,不觉奇怪:“春桃不是患急病死的吗?怎么变成是小姐打死的?”
若谖道:“这就叫颠倒黑白。”站起身来,朗声道:“该我们出场了。”
凝烟见许菌这条呆鱼已经咬钩,心中好不得意,正想着怎样进一步巩固胜利果实,闻声抬头,见若谖主仆二人走了过来,脸刷的一下惨白,惊惧道:“你……你偷听!”
若谖居高临下睥睨着她道:“我若不偷听,怎知你诽谤我?”
许菌挺身而出,推了若谖一把,推得她险些摔倒,质问道:“烟儿怎么诽谤你了?”
琥珀气愤道:“春桃是患急病死的,府里的人全知道!”
许菌一愣,怀疑地看着凝烟。
凝烟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这方府上下全是你家的奴才,吃你家的饭,当然替你家说话!”
若谖也冷笑连连:“你们一家大小在赶出府前一直吃我家的饭,穿我家的衣,住我家的屋子,你怎么不仅不感恩,还老是反咬我?难不成你是只白眼狼?”
凝烟气结。
许菌将嘴一撤,不屑道:“你们家对烟儿又不好,烟儿当然要反抗咯!”
凝烟如溺水将亡之人抓到救命稻草,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附和。
若谖蔑视着许菌,激她道:“你若真对烟姐姐好,就应把她接到你家去吃住!”
琥珀急得直扯若谖的袖子,若谖理都不理,只挑衅地看着许菌。
许菌怎肯在她面前失了面子,当即将脖子一硬道:“我现在就把她带到我家去,与我同住!”
若谖不仅不生气,还万分同情地看着她笑。
两人正眼神僵持,红梅带了两个婆子过来,对凝烟也不行礼,冷冷道:“夫人说了,订婚仪式已经结束,你头上身上戴的金饰留下再走。”
凝烟脸色一僵,万般舍不得,一件一件地摘下身上的金饰。
若谖火上浇油对红梅道:“姐姐可要盯紧了,别让烟姐姐混走任何一件金饰,哪怕一枚小小的金戒指呢。”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凝烟道:“这身喜服就施舍给你吧,不然真成了拔光毛的鸡了。”说罢,扬长而去。
凝烟气得恨不能生啖了她的肉!
许菌满不在乎,替她拔下头上的金饰,挑衅地一件件扔到地上,还故意用脚踩上一脚,道:“什么好东西,给我们我们还不要呢!回头去了我家,我把我的好面首匀些你。”
转脸对红梅道:“跟我堂姐说,我走了,你们看不惯凝烟,我偏要抬举她,这就带她去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