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凝烟与方府值守的家丁孙磊一场颠鸾倒凤的酣战下来,已是香汗淋漓。
都说相府的奴才相当于正八品,因此个个狗眼看人低,凝烟今儿可算是深有体会。
自己只不过哀求他们向王仪禀告一声,她在府外求见,那几个值守的家丁一个个竟像大爷一样纹丝不动,斜睨着她,傲慢道:“我等岂是你这等贱民呼来唤去的?你叫我等传话我等就传说?”然后赤果果地索要:“至少要给几百铢的跑腿费。”
凝烟听了,当时差点回嘴:“传个话要几百铢,你丫的怎不去抢劫?”
别说几百铢了,便是一个铢叫她拿出来,她都会心疼肉疼各种疼。
凝烟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年轻貌美,可以陪男人睡觉,不然今天可就找不到人帮自己传话,白跑一趟了。
她毫不介意刚刚睡过她的孙磊是个满脸烂痘、满嘴口臭的男子,虽有一种好白菜被猪拱了的遗憾感,但只要不花一个铢就能办成事,对她而言就值了。
至于自己的身子,早就已是残花败柳,跟谁睡不是睡,又没有半点损失!
孙磊大概从未尝过女人的滋味,在凝烟身上得了乐趣,都快兴奋得昏撅过去了,一遍又一遍的索取,只到精疲力尽,像只死狗一样趴在凝烟的肚皮上方才罢休。
凝烟踢了他两脚,把他从身上踢下,娇媚道:“小哥是不是该去帮奴家传话了。”
孙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炸了她一个晴天霹雳:“实不相瞒,我乃一个底层家丁,根本没机会也没资格进到王大公子的住所,怎么替小姐传话。”
凝烟被雷得外焦里嫩,半天才回过神来,尖利的嗓音叫唤道:“那你还敢答应我?还敢睡我?”
第二百四十二章讨伐
孙磊不屑奚落:“送上门的货色,不睡白不睡,我睡你都是看得起你。
你也不瞅瞅,除了我,谁搭理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又不是什么金枝玉叶,连良家妇女都算不上,只是站街拉生意的暗娼罢了,有什么敢不敢睡?
难不成睡了你这等烂货,还有人寻我的不是,砍我的脑袋不成?”
凝烟自持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伶牙利齿,最是能言,却被身边的这个家丁鄙薄的哑口无言,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她见孙磊开始穿衣服,一个激灵脑子变得无比清醒:可不能让他先离开客栈,不然又该自己付开房的钱了。
于是一个鲤鱼打挺,从散发着霉味的被子里一跃而起,争先恐后地穿着衣服。
孙磊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偏偏女子的衣物比男子多,凝烟再怎么快马加鞭,也难以追上孙磊穿衣的速度。
眼看孙磊已经着装整齐,向房门走去,凝烟什么也不顾了,一只手抓起两只鞋子,另一只手揪住胸口尚未穿好的衣襟,头发都来不及绾一下,抢先跑出了房门。
孙磊讶异地看着她的背影,狐疑地四下打量了一下简陋的房间,……房间里又没有鬼,她跑那么急干什么?
他百思不得,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什么叫欲速则不达?凝烟用实际行动给出最生动贴切的诠释。
一般的客栈一楼卖些酒饭,客房全在二楼,这个客栈也不例外。
凝烟急着下楼的时候,一脚踏空,滴溜溜从楼上直接滚到了一楼卖酒饭的大厅,以一种披头散发、衣未蔽体的狼狈造型呈现在众食客眼里,顿时诸如“伤风败俗”、“应该抓去浸猪笼”等鄙夷的话语传入凝烟的耳里。
凝烟惶恐不已,欲哭无泪,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一失足成千古恨正是她现在的写照,弄得性命似乎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