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子眼里的光如匕首一样凌厉地盯着许夸,“照你这么说,公主一脸的血是她自己打自己弄出来的咯!”
许夸猛点头:“是!的确是这样!”
靖涵靖文气得要冲出来与许夸理论,被靖墨拦住,他倒要看看太子会怎样审案。
太子嗤笑,极失望地看着许夸:“我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无耻之人!”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道,“我和众人都亲眼看见你行凶了,你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红口白牙不承认!”
“我……我真没有!”许夸惊惶无力地分辩,偏偏这个时候许菌醒了过来,一扭头看见若谖,并不思忖为何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人还未爬起,就一脚用力踢向若谖,叫嚣着:“踢死你这个死贱人!”
众人哗然!
许氏急转身用背挡住,许菌那一脚硬生生地踹在许夫人的后背心窝上,她因深恨若谖,这一脚用足了吃奶的力,许氏身子往前栽了栽,齿舌相撞,咬破了舌头,一缕殷红的血从嘴里流了出来。
众人见状,暗想,这个许菌下手可真是毒!竟把许氏踢出内伤来!
许菌踢错了人,一点悔意都没有,坐在地上气吁吁地瞪着若谖母女,犹不解恨。
众人见她如此,越发鄙夷她的为人。
许夸暗暗叫苦。
方家三兄弟扑了过来,焦急地问:“母亲,觉着怎样?”
许夫人强笑着道:“我没事,只是咬着舌头而已。”又回头喝斥许菌:“敢问许二小姐,我们家忘忧公主哪里得罪你了,竟惹得你这般痛下杀手,使这样大力气踢她!幸亏是我替她挡了,不然你这一脚下去,还不要了我家忘忧公主的小命!”
方家三兄弟闻言,全都极不友善地瞪了许菌一眼。
许菌蹭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指着许夫人的鼻子道:“是她先动手打的我,你还敢反咬一口!怎么?仗着人多想欺负人呀!”
许夸沉声道:“你闭嘴!”
许菌不乐意道:“凭什么呀,我们总不能叫人白欺负了吧!”
方靖墨缓缓站了起来,走到许菌跟前,冷声道:“你都敢当着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众亲友的面骂忘忧公主是贱人,敢对她行凶,谁欺负得了你!
何况你姐妹是两个人,又都比忘忧公主大,她就是想打你们,也不会选在她落单的时候动手吧,就算是编谎话也麻烦编个靠谱的!”
众宾客不言语,全都凉凉地盯着许氏姐妹,看她俩怎样自圆其说,忽见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手里拿着一枝红梅跑了过来,惊讶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里这么多人?”
若谖低喝道:“琥珀,太子和二皇子在此,岂容你大呼小叫?”
琥珀忙用手捂了嘴,脸上显出惧意,让人一看就是个本分的好丫头。
她视线一转,落到若谖身上,忍不住又一惊一乍起来,瞪圆了眼珠扑过来道:“公主!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若谖没吭声,只看了看许氏姐妹。
琥珀自十岁起服侍若谖,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地相处了五年,默契度已经相当高,见状,心里早明白了几分,扭头死盯着许夸,站了起来,用手里的红梅枝指着她,悲愤道:“哦~是你,一定是你!真没想到许大小姐这么卑鄙,叫奴婢去为你姐妹二人折红梅枝,把奴婢支开,你们就痛殴我家公主!”说罢,把红梅枝往地上用力一扔,又用脚踩了几踩,继续道:“看许大小姐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心胸却是如此狭窄,见我们小姐被皇上封为公主,心里翻江倒海般难受,元宵节那晚在皇宫里就接二连三陷害我家公主,被皇上训斥,谁知竟不悔过,今儿都发展到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