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亦可护着他们。
秋蝉的叫声自屋外若有若无的传来,不似夏日的蝉鸣那般欢快,倒有几分迟暮的悲凉之意,身
后悄悄然一片,再没了声音,琳琅不曾回头,握在手中的书却再也没能入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放下书,起身,靠向了床。恒凌早已睡下,对于她的靠近自然是毫无知觉的
。
琳琅坐在床畔,伸手拉了拉被子,手轻轻抚过恒凌的睡颜,轻叹一声。
她自幼受宠,与家中兄弟姐妹亲者不多,现在想来,除却恒凌和阿珣竟再也找不出第三人,虽
有血缘,来往却甚为清淡。
皇宫是个吃人的地方,她那些妹妹们多被母亲□成木偶,唯独恒凌,自她呱呱降世起她便将她
带在身边,同父皇一样娇宠出了恒凌的骄纵。
恒凌确是骄纵,但这也恰恰说明了她的真实。
自川州再遇,她一直紧紧的粘着自己,她总是笑她还未长大。其实她知道恒凌伤心,这九年,
她的肆意的让世人以为她已经离开了人世。她不愿再回来只因她不敢面对被至亲之人背叛这个事实
,她不敢知道当年的真相亦是如此。
倘若当年的真相中牵扯进恒凌或景珣,她当如何是好?
若是如此,倒不如真的不知。
现在这般也好吧?
归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不管是恒凌还是景珣,在她面前都与年少时无多大的变化。
她暮然又想起了长歌的脸,或许妩歌,若说亏欠,这辈子她亏欠最多的,就是她们姐妹了。
许是屋内太过于闷,琳琅寻了件外衣披上便出了房门。门口那两盏灯笼在夜风中显得十分羸弱
,像是要掉下来,却又紧紧的吸附在屋檐上。
她住的院落,出了门,无需几步便可到后花园,这将军府与她记忆里并无二般。琳琅抬头看了
看天,繁星点点,确实美不胜收。
倒是府中点的灯笼够多,花园四周并不黑,反倒有种朦胧之感。
花园中央有个凉亭,通往亭子的那条小路上铺满了细碎的石子,个个白净圆润,大小如一。亭
子四周都是花,一朵朵开的极为娇艳。
亭子四周也挂着灯笼,琳琅在冰凉的石椅上坐下,凉意入骨,陡然清醒了很多。原以为外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