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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嫁那年,恒凌还是个小姑娘呢!”
任将军,也就是任子衡闻言,道:“蒙公主惦记,恒凌很好。”——。
仪柳不再多说什么,任子衡又道:“皇上派我前往边境迎接公主,公主委实不该私自离开护卫
队,若有什么闪失,子衡如何对得起尚国百姓,如何对得起皇上?”
“这不是让你接到了吗?”仪柳笑道,“将军既是来了,不妨与我们同路,我已有多年不曾见
过大毓的山水了。”
任子衡对此似乎别无选择,却仍蹙眉道:“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
“那是自然。”
一切就此拍案定局。
君不见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仪柳记得她还年幼时,在书中读过这样的诗句,却不曾去幻想诗里所写的景色。她的母妃在宫
中虽算不得受宠,却也是在父皇还未曾登基时跟在身边伺候的,故而父皇对她还算喜爱。彼时她虽
不如长姐受宠,却也是皇家娇宠出来的女儿,生在青山碧水环绕的皇城,看遍天下美景,从未吃过
苦头的女儿家,不会去幻想那样的景色。
那景色或许很美,但她更喜欢大毓的山水。
直到有一天,一道圣旨,打破了一切的平静,自此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甚至,连她一
直心心念念的人,也自她的记忆里淡去。
她却丝毫不曾反抗,亦不想反抗。
长在宫中的女子,都必须学会藏拙,不是人人都像恒凌那样幸运。怡和虽是她们的长姐,却只
会宠溺一个恒凌,而她,不是恒凌。
想来,她出嫁那年也不过及笄,却被迫披上嫁衣,不远千里和亲尚国。
这些也算不得什么。
她从小便见惯了宫里人各式各样的脸色,怎会不知只有往上爬,才能站稳脚跟这样浅显的道理
?
从大毓的公主,到尚国的皇后,就算是看遍莽莽黄沙,又有何不可?
当初陪嫁的宫女,到了如今不剩一个,她们全都无法适应尚国的生活,没几年都走得差不多了
。
乌雅是尚国人,她见她聪明伶俐便带在了身边。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确实不错,乌雅比起那些从
大毓陪嫁过去的宫女们要强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