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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中草木青翠,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早些时候琳琅来这儿还见春日的阳光散着暖意,这会
儿不知什么地方飘来了几朵白云,骄傲地将太阳挡在了身后。
风温柔地吹拂而过,翻起了许暮衣随手放置在一旁的书卷,书页翻动发出沙沙声。
“你们前两日抓到的人是秋家的死士。”这个答案虽是情理之中,却又都在长歌她们的意料之
外。先前长歌只是猜测,而此刻的琳琅却给了她们一个确切的答案。琳琅的视线自院子中的花花草
草转向许暮衣,末了又越过她转向长歌,最后紧皱着的眉头忽然舒缓了下来,“你们知道,这意味
着什么吗?”
长歌与许暮衣顿时陷人沉默。
长歌人宫多年,年纪尚幼时就跟在琳琅身后,对她与秋家的关系也算是摸了个透彻,但,这却
是她头一回听说秋家有死士。
而许暮衣就更不用说了。
世人眼中神一般存在的秋家人,向来是无人敢冒犯的,大毓朝中人人敬而畏之的秋家从不需要
死士。
琳琅忽然勾起了嘴角,面上虽是一副从容淡定的表情,却掩不下内心那狂热不安的躁动。
年少时,他与她说过话——
那,有朝一日琅琅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这个图案时,一定要想起来哦!
一个从前甚至都不敢想的念头在琳琅的心里生根,并迅速发芽。
那虽只是一个小小的猜测,却带着巨大的希望。
他还活着,对吗?
已是春末,道路的两旁却依旧一派嫩绿。风景虽好,道路上来往的赶路人却是无心欣赏。
赶车人的驭马声划破午后的宁静,一辆马车飞驰在通由川州的官道上,车内的人似乎仍不满意
这速度,连声催促道:“再快点。”——。
“公主,我们还是歇一会儿吧?”陪同的侍女云裳见主子满脸倦色,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恒凌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云裳忙低下头,道:“奴婢逾距了。”
见她这模样,恒凌叹息一声,道:“云裳,我并无责怪你的意思。”
她只是太过于心急了。
“奴婢知道。”云裳道,“可是,这一路上您几乎是没日没夜地赶路,这么下去身子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