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招娣就在床上躺着默默流泪。
刘兵轻轻的给她擦去眼泪,柔身安慰:“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盼盼才六七岁,她哪里懂得什么?哪个小娃小时候没做过错事?就拿你弟弟妹妹来说,小时候还不是调皮捣蛋?”
“可是,我父母怕是永远不会再接纳我了,我感觉自己从此就没家了……”招娣幽幽的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瞬间枕头湿透了。
“不会的,时间会冲淡一切,等盼盼长大了,出息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养孩子就是这样的,等多多以后做妈妈了,自然会体会到你的心情。”
“真的吗?”
“当然,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儿子,为了儿子,你也不要忧思过重,伤害了身体,从今以后我会多关心盼盼,多教育她,没事的,没事的!”
刘兵轻轻的抱着招娣安抚着。
直到招娣沉沉睡去,刘兵才轻轻退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到了客厅,一夜没睡好的,精神受到极大折磨的盼盼,此时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刘兵望着盼盼的睡脸,半晌,他端起茶几上一杯早已冰冷的水,朝盼盼的脸上泼了下去
“啊!”盼盼惊呼一声睁开了眼,就看见刘兵阴鸷的脸,她惊惶地爬起来。
“去用冷水洗把脸过来!”刘兵冷声道。
盼盼跌跌撞撞的去洗了脸,畏畏缩缩的走了回来。
“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刘兵点起一支烟。
“……我应该把老鼠药丢了!”
盼盼在路上已经无数次后悔自己把老鼠药藏在屋子里了。
刘兵面色缓和了些:“还有呢?”
“我不该在妈妈送的礼上做手脚!”
“我不是教过你要学会借刀杀人吗?做事要拐个弯,你不懂吗?当你越恨一个人的时候,你越要表面对他友好,要学会煽动对他有敌意的人去对付他!”
刘兵用夹着烟的手点着盼盼。
盼盼认真的点头。
刘兵摸了摸盼盼的头,继续慢慢的跟她分析,教她为人处事之道……
大年初五,花多多买了许多年礼,由林玉英陪着一起去给马小玲拜年了。
马小玲家非常冷清,只有她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电视。
看到花多多母女来了,马小玲高兴得不得了,拿出许多好吃的招待她们,并热情的拉着她们留下来吃午饭。
林玉英见马小玲确实孤单,也不好意思推拒,便说大家一起做午饭,热闹一点。
好在马小玲家的厨房很大,三个女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
花多多帮忙摘菜,林玉英洗菜,马小玲切菜。
“马主任,这大过年的,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在家呢?”林玉英实在憋不住,还是开口问了。
“唉!老何局里有事,一大早就开会去了,至于我那不省心的儿子,唉!有好日子不过,非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马小玲声音有些哽咽,说不下去了。
“啪——”花多多的手一滑,一个盆子摔在地上。
“哎哟,你这孩子,连摘个菜都要摔掉盘子,这大过年的你、你……”林玉英气得跺脚。
“这是好事,这是好事,岁岁平安摔摔平安!”马小玲笑着将弯腰捡碎片的花多多的拉起来,推出了厨房,“你去客厅看电视,这些活让我们两个妈妈来干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