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龙一边说还一边拿手死抓着被子,李家彬怒了,问:“你还没断奶呢!”
“我讨厌医院。”小白龙眼睛忽然睁开了,看着李家彬说。
和这孽畜目光交汇的时候,李家彬停顿了半天,忽然明白了他的心事,软和了语气说:“行,先依你,不过你得先吃点药。”
李家彬翻家里的药箱,给小白龙喂了退烧药,又找了冰块给他降温。
小白龙发着烧的时候连一句梦话都不会说,特别安静,反倒是李家彬在旁边坐立不安,隔两个小时给他测一次体温,折腾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李家彬又要把体温计往小白龙嘴里塞的时候,这孽畜居然迷迷糊糊地念起诗来,四个字、四个字一段,抑扬顿挫的,只是太小声,李家彬都听不清他念什么,只好把耳朵凑过去细听,朦朦胧胧才听懂了。
原来这孽畜闭着眼睛在念诗经: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家彬,鼓瑟吹笙。”
李家彬心上一酸,这孽畜就是病倒了也知道收买人心!
“放心好了!我会卖力照顾你的!别念歪诗了!”
他捏着小白龙的嘴,把体温计塞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小白龙退烧了,浑身没力气,但还知道用手捏着李家彬鼻子,用窒息法活活把他给弄醒了,说:“我饿了。”
“饿是吧?我给你做早饭去。”李家彬风风火火地做饭了。
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端回来一碗粥,还特烫。
小白龙问:“你不去上班啊?”
“你这样我怎么去?”李家彬坐一边皱眉头。
“没事,你去吧,走之前往我脖子上套一个饼就行,我饿了咬两口。”小白龙病好了,会开玩笑了。
“我怕你连挪脖子的力气都没有,套着一个饼看得见咬不着!还是我陪着你吧?”
“不用了,公司那边忙,总经理不上班,董事长年终的分红要怎么保障?”小白龙眼睛里闪着美元的光芒,李家彬无奈地说:“行吧,我给你这财迷打工去!你要是还难受,记得打电话给我。”
“嗯。”小白龙点点头,李家彬这才上班去了。
晚上回来的时候,小白龙已经活过来了,在客厅看电视了。
但是李家彬却一脸倒霉相,小白龙扫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没啥,你吃药没?”
“吃了。”
“那个沈晓清真损啊!”李家彬忽然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