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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飞答道:“都备好了,您的我也拿来了。”
沈子枭看了眼白龙飞背上的小包袱,又问:“孤之前命你调走的二百名精兵强将何在。”
“均在城门外十里地的果园中待命。”
“事不宜迟,你快进来,孤要速速换上峦骨军服,领兵去欢城古道。”
欢城乃是自奄西北边的小城,而欢城古道乃是峦骨军从后方运输辎重的必经之地。
江柍大概明白,沈子枭这是要去烧粮草?
她虽无武艺傍身,却自幼在太后的教导下,研习兵书,对行军打仗之事也算明白一二。
不由感慨,若是晏军断了峦骨人的粮草,那帮蛮夷岂非先拿自奄的百姓开刀?
她只按下不表。
见白龙飞进到屋内,沈子枭又走过来把床上的帷帘放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只听窸窸窣窣一阵穿衣声。
沈子枭又说:“你在这里务必提高警惕,不要露馅。”
江柍的心蓦然一沉,一把拉开帷帘,只见白龙飞身上穿着沈子枭的衣服,而沈子枭则换上了峦骨军服。
沈子枭交代了白龙飞几句,又戴上一顶帽檐上缝一圈儿褐色毛毡的皮革帽,手握峦骨士兵特持的马刀,来到窗前,正欲离去,又扭头看她一眼,说道:“孤没回来之前,你听从白龙飞安排。”
江柍听他自称为“孤”便生气,冷嗤道:“那你要永远都不回来呢。”
沈子枭平心静气:“你放心,不会有这个可能,就算有……”言及此处,他淡淡笑了,“你只需牢牢记住,孤可以独死,却不会让你独活。”
他走上前开了窗,左右探视一眼忽地腾空而起,俄顷间便消失在无边夜色之中。
江柍握紧了拳,真想拔了他的舌头!
这边,沈子枭正赶去与二百将士会合。
峦骨那边,大汗阿难答刚刚得知沈子枭携妻离营之事。
几个大将纷纷表示:“此时乃是攻打晏军的最佳时机!”
阿难答却觉不安:“万一有诈如何是好。”
对此琥珠不以为意,用右手触胸行了个礼,说道:“父汗,探子禀告说沈子枭是因他的女人伤重才离营的,若他是因其他缘故离开,女儿或许会觉得可疑,但他要是因为他的女人,女儿倒认为有些可信!”
“此话怎讲?”阿难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