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呀。”欣娅忙道:“太后不知父皇有多想念您么,是您不肯原谅他啊,他耿耿于怀的是您不原谅他,而不是存在他心头的怨啊。”
太后心剧烈一颤:“你说什么?”
“从母后口中我知道父皇他时时刻刻都想见到您,是您不见他,是您不谅解他。”
“我什么时候不想见他,我什么时候不谅解他,多少年了,是他为皇后不肯原谅我,是他不要我这个娘了。”
“太后,请您想一想,母后都不在意您是怎么对她的,多年来如一日,侍奉你孝敬你,难道父皇还会介意么,父皇提倡以孝治国,难道他不想做个孝顺的儿子么,父皇海纳百川心胸宽广,难道唯一容不下的竟是对生身母亲的亲情么。”
太后震颤,身子一晃:“这、这、可是昨天明儿还说他要在今晚带领后妃百官出宫到五凤楼观灯,这个团聚喜庆的日子,他没有提到我这个母后。”
“谁说的,是太子么?”欣娅脸上顿时凛含怒意:“父皇从来没说过观灯,他怎么可以无事生非!太后轻信片面之词,您好糊涂!”
太后闻言,没有怒意,整个人却似彷徨起来。
“太后宠爱太子,对他言听计从却对父皇疑虑重重,您不信是么,好您请回宫等着,看我请父皇来当面对峙。”
太后一惊,欣娅如同一阵风离去。
朝阳院,皇上亲守榻旁,看着皇后服药,眼神中倾注着全心的关怀和爱慰,旁边的瑞阳公主瞧在眼里,正要说什么,却见欣娅跑进来,扶着门喘着粗气,忙迎过来道:“二嫂,怎么了?”
皇后探起身,看看皇上,责怪道:“父皇在此,你怎还风风火火的没有礼数?”
欣娅并不是累,只是借着喘息之机想着要对皇上说的话。皇上起身道:“出了什么事?你不是陪太后么?”
“父皇,儿臣贪玩,一时疏忽,我没照顾好太后……”她故作欲流泪的样子。
皇上不由心颤,皇后急忙问道:“太后怎样了?”
“太后赏梅时,雪多路滑,不小心、摔倒了。”
“你怎这么不小心!”皇上怒斥着,踱了几步,转身就走。
皇后叫道:“皇上,等等,臣妾也去。”
“你……”皇上转身回来:“你的身体行么?”
“臣妾身体无碍,不知太后怎样,我一定要去。”
皇上点头,叫人服侍着皇后疾步离去。
欣娅对发愣的瑞阳公主道:“妹妹不去看热闹么?”
“热闹?”瑞阳公主道:“二嫂,你又搞什么鬼?天呀,父皇就这样去看太后?父皇原是这样在乎太后,不顾身上衣服单薄,匆匆而去?”
“亏你还是父皇的女儿,这样不了解父皇,他们可是母子。”
“你知道什么,父皇从没在我们面前提过太后,他们见面的时候彼此冷若冰霜,仿佛空气都要凝结,所以我们一直认为他们不见面的好。”
“哦,你认为是谁的错?”
“当然是太后,她现在还不肯接受母后,不肯原谅父皇,昨天晚上父皇还为此发火呢?”
“什么事发火?”
“昨晚,我给父皇送参茶,在御书房门外听父皇和大哥说话,大哥说太后把父皇送的外国进贡珊瑚树给砸了,惹得父皇大发雷霆。”
“太子、又是太子。”欣娅咬牙恨声道:“我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
瑞阳公主诧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