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两下嗓子,清彦为自己那变得低沉悦耳的音色感到了惊讶什么,睡了一觉还有这样的好处,早知道他就多睡几天了。
再一低头,清彦找起了自己身上的不同,睡前那合身的衣衫明显小了不止一号,领口大开不说,他试着拢了一下衣领,惊讶的发现合不上。
他就像是偷穿了别的姑娘家的衣服,还是偷了件最小号的那种。
“我这是怎么回事”
清彦霍然站起,被血浸湿的被子潮乎乎的让他难受不已,干脆踢到了一边。
龟甲如愿以偿的到了他期待已久的腹肌和人鱼线,带着梦幻般的表情安然的倒在了一旁,物吉很是嫌弃的用手帕盖在了龟甲的脸上,顺便帮打刀擦了擦鼻血。
他自己也揉了揉鼻子,生怕自己和龟甲一样露出不合时宜的表情来。
“您您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话”
乱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手边唯一一件适合着清彦的外衫冲过去罩在了清彦的身上,又用着最快的速度将领口合拢,不让那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一分。做完了这些,他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直视审神者。
咦,辉夜大人的眼尾原来还有着泪痣在的吗
心神被清彦左眼角位置的泪痣吸引去,乱被博多拽到了旁边坐下都还没反应过来。
总觉得,眼睛完全不能离开辉夜大人了。
他盯着清彦,宛如被下了蛊。
“我们给您吃了一种药。”
药研有些尴尬别开了头,向清彦解释,“那药一共就只做成了两颗,一颗用来实验效果,一颗给您吃下去了所以您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让我给您检查一下吧。”他劝着清彦却不敢直视对方。
大概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好得惊人,清彦在高兴完自己总算是把这些年缺失的身高长回来后,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微妙,“长谷部,试药的那人在哪儿,把他带过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好像有针在刺自己这怎么可能,有这群付丧神在身边,谁敢做这样的事。
难道是我想太多了吗
清彦皱了皱眉,后知后觉的想起来现在差不多是早饭时间,“烛台切,早饭”
“请稍等辉夜大人,我这就去为您准备。”
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的烛台切听到这熟悉的叮嘱,顿时有种时光在倒流的错觉,眼前的清彦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依旧是那个将美食放在了首位的人。
带着格外轻松的心情,烛台切回到了本丸的厨房,用着最快的速度为清彦准备起了早饭。
去把试药人带过来的压切长谷部动作很快,不过他进屋时那皱起的眉头,让其余还没有离开的付丧神内心一阵失措按照物吉的说法,吃了药的那人明明已经恢复了健康,可眼前这仿佛被火燎过的人是谁
男人似乎因为嚎叫被长谷部揍了好几次,即使初升的阳光照在了他的后颈上,也只敢摆出跪伏的姿势不敢乱动。
刀剑们清楚的到,那被阳光照着的后颈,正不断的呈现出灼烧之姿又快速愈合。
“他”
压切长谷部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只能匆忙的解释,“我把他从屋子里面带出来时就这样了。”
他过去的时候,男人正躲在了屋子的一角,就差把自己团成一颗球,似乎是恐惧着初升的阳光。当长谷部拽着这人从屋子里面出来时,那尖锐的嚎叫声让他不得不出手狠揍了对方几拳,否则现在就要吵到清彦。
这笨拙的话语让长谷部感到了十足的尴尬,他单膝跪在了清彦的面前,为自己的不称职而自责。
“你,你们要干什么。”
趴伏在地上男人宛如掉入了狼群的小羊,浑身颤抖,他偷偷摸摸的抬头去清彦,被清彦那双毫无感情的血红双眸吓得立刻将头埋了下去。
“长谷部,带他出去晒晒太阳。”
清彦如此说道,他觉得自己手里好像缺了点什么。
被付丧神精心照顾了这么多年,清彦就算是再迟钝也拥有了一些搭配上的心得,他到了身上穿的是之前从未碰过的衣物,衣角那绣得精美的紫藤花,让他联想到了放在房中的扇子。
“歌仙。”他唤了付丧字,“去把我的扇子拿过来。”
歌仙了然点头,审神者要的是哪一把,他心里有数。
不过他还没有站起,就被耳朵那炸响的尖叫声给惊到,只见听说自己要出门晒太阳的男人奋力挣扎,长且尖利的指甲在地上抠出了深深长痕,向了清彦的眼神更是愤怒与仇恨交织。
“求求您了,不要让我出去。”
他卑微的恳求着清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