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但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师而已。”
安倍晴明无奈,大多数人觉得他无所不能,但他自己清楚,这不过是他擅长的那部分,恰好能解决别人所烦恼的问题罢了。
遇到清彦这类第一次遇见并且相当棘手的事,就连他也感到了束手无策。
“交给时间吧。”
最后,安倍晴明只能用这样无力的话语劝着付丧神,“你们不是说他像是睡着了吗或许哪一天,他就会醒来,像是从未出过事一般。”
三日月宗近语气平静的向阴阳师道谢。
他回了藤原家的小院,跪坐在清彦的身边,握住了那只近些天来愈发冰凉的手。付丧神们每天都在帮清彦活动着四肢,防止他醒来后感到无力。
但不论他们付出了多么大的努力,清彦的手指依旧是慢慢的僵硬起来。
“呼吸也变弱了呢,辉夜大人。”
他微笑着,低声和清彦说起了不久前和安倍晴明的见面,“那位阴阳师,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强大,至少在唤醒您的这件事上,他什么忙都帮不到。”
“也许是我们强求了,也许就像他说的那样,您总有一天会醒过来”
只是我们不想等,也不愿再等下去。
“三日月,你回来了。”
今剑倚靠在门边,垂下的烟灰色长发似乎都少了一层光彩,“阴阳师那边有办法吗。”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将清彦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三日月宗近半垂下了眼眸,里面翻涌着足以染黑他双眸的情绪,“博多他们有找到资料里说的那人吗”
没想到那虚无缥缈的,更像是传说的药物,成了他们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没有。”
今剑摇头,“那份资料里面并没有详细的记述,倒像是口口相传的话语,只不过被人记录了下来而已。”
他们甚至不能确认,那位研制出了活死人肉白骨药物的医师还活着。
“除了必须要留在审神者身边的,其他付丧神都派出去找人,包括我。”三日月的语气十分平静,“辉夜大人等不了了。”
等不了的明明是我们吧。
今剑自嘲的笑了一下,他点头,默认了三日月的说法,因为再在这小院里无所事事的等下去,那份在他心中翻涌的黑暗情绪,就要迫不及待的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辉夜大人一定可以醒来的。”
他像是在说着什么既定的事实,无法让人反驳。
“那是自然。”
三日月宗近挂起了如往常没有太大区别的笑。两人在清彦的身边守了一个晚上,当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庭院时,他们同时站起,朝着走廊的尽头走去。
“药研,辉夜大人就拜托你了。”
在到药研后,今剑走上前,用力的拍着药研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能够骨头震碎,“你可要好好的着他,别让他出事了。”
“你们”药研瞬间就明白了今剑的意思,“那是自然。”
“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要让辉夜大人出事。”
今剑凑近了药研的耳边,低声叮嘱着他,“不管是谁都不能靠近,就连以前和辉夜大人关系好的妖怪也不行。”
他们不喜欢把错误归结到别人的头上,可情绪总得有个宣泄口,妖怪便是付丧神们给自己找的一个用来怨怼的借口刀剑们把清彦昏迷的原因迁怒到了妖怪的存在上,如果没有他们,审神者根本不会成为“神明”。
没有认识的这层关系,就算是死了多少的妖怪,那根本无所谓。
而草摩家更是付丧神们的仇恨的第一对象。
虽然清彦说了要留草摩家一条命,可他没有说出更具体的部分来,在极端的愤怒之下,博多藤四郎干脆让这个家族只保留着草摩的姓氏,接着让整个家族都变成了他们掌控之中的玩物。
草摩家依旧是草摩家,却不是从前的那个。
他们能够留存下来的唯一理由,就是十二生肖还有猫咪,会在未来转生到这个家族里。
不然要是让清彦知道,他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猫咪没有了容身之地,也许会感到伤心和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