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风无理很平和,那她就有点不知所措了。
到底考成啥了呀这是?
一旁的魄奴和尺凫也是如此。
三人面面相觑。
王西楼小声问:“这是考砸了还是考好了?”
魄奴眉头一皱:“应该是考得好吧,六百多分哦,那么多的分。”她纯粹感觉六百多这个数字很大。
尺凫不太肯定,偷偷一眼风无理,小声说:“可是他怎么好像也没有特别兴奋,我们那时候那些穷酸秀才中举了,跟疯了一样啊。”
王西楼点点头,嘀咕着:“而且三百多名,感觉排挺后的啊。”
三人都有些捉摸不定,不太敢吱声,万一表错情了怎么办。
风无理着他们仨小声逼逼了半天,一脸莫名其妙:“你们仨聊什么呢?”
王西楼用胳膊肘怼了怼魄奴。
魄奴直接出卖,手指指着隔壁人:“王西楼说不知道你这是考得好还是考得不好,不知道现在该庆祝还是安慰你。”
“说什么呢!瞎说!”王西楼不承认。
风无理轻轻笑了笑,原来是这个。
“肯定考得好啊,除了清北其它学校我应该都能上,不过我也没打算上清北。”
他笑了三人才松了口气,来是真的考得好。
王西楼一脸没好气:“那你怎么没点反应,也太奇怪了吧,师父差点以为你考砸了!”
“跟我估分估得差不多,我要有什么反应。”风无理觉得他们才奇怪,不过他内心是高兴的。
王西楼一时没话说。
想到她这徒弟好像就是这么个性子,一天到晚跟个闷葫芦一样,你别指望能到他大声笑大声哭。
他的感情区域很窄,不会大喜大悲。
不过现在也已经没必要上演欢呼雀跃,喜极而泣的戏码,不需要大声笑大声哭,安安稳稳,平平静静也很好。
“啊,我养了个大学生出来。”她轻笑着说,感觉无比轻松。
“暑假搬到市区那套新房子里去吧,还差套沙发和茶几就装修好了,我想报的专业所在校区也在那里,骑自行车不用十分钟。”
魄奴举双手赞成,尺凫不发表意见,王西楼愣神,有点不知所措。
但也迟早要搬了,老街这边很多人都已经搬了拆迁房,打麻将总是凑不齐人,每次麻将桌说的都是,谁谁怎么没来?她啊?她早跟家里人搬到新房子去咯。
轮到自己了,她只是有点,就是有点点而已,有点点的不舍得。
“去呗。”她说。
“不舍得?”
“……有点儿。”
“其实可以再住着,反正两年内这里应该也不会拆。”
“算了,搬吧。”王西楼忽然很决绝。
“行。”
班群没有鬼哭狼嚎,几个相熟的人在互相群里艾特问——那得很熟才会问。
有人私聊问。
也有人艾特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