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怕他醉死,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醉酒的程度会容易出现意外醉死,还是在他旁边守着,听他的呼吸。
我撑了一整晚,路北川一睁眼,我起身就走,一刻不停地回了楼上。
路北川叫我,我没回头。
谁还不是个冷酷型男了怎么的?
这一整天路北川都没进卧室来,中午和晚饭他端上来放在卧室门口,然后敲敲门就走了。
我把托盘端进来,上面有饭有菜有饮料和水果,我吃饱喝足在床上看书睡大觉。
像只猪。
晚饭后没多久,他又敲了次门。
心里奇怪他这一次敲门是要干什么,难道是要进来睡觉?
我有点儿紧张,刻意等他脚步声远的听不见了才去开门。
门外放着个纸袋子和一个纸盒,我拿进来打开看。
盒子里是双运动鞋和袜子。
纸袋里面一套衣服,衣服上面一张纸条:换上衣服,我送你回家。
确实是路北川的字。
这是真的吗?
我有点儿呼吸不过来了,不敢相信地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套我的尺码的衣服,衬衣、毛衣、外套和裤子,甚至还有一条我的尺码的内裤。
太激动了,终于不用挂着空档甩着棍了。
终于可以回家了。
回家了我就可以计划第二次出走了,贼几把激动。
我迅速换好衣服,穿上鞋子出去。
刚转过楼梯口,就看到玄关处别墅的门打开着。
路北川倚在门框上抽烟,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外套裤子都被他睡得皱巴巴的。
风从外面刮进来,路北川呼出来的二手烟混在风里一起飘了进来,混进了我周围的空气里。
他抬头看见我,突然被自己的烟呛到了,不自在地眯了眯眼,扔了烟头,和我隔着条楼梯对望。
一楼没开灯,路北川的车已经停在别墅外的小路上,车前灯穿过夜色,照进屋子里。
时间长到仿佛凝固,最后,他嘴角牵出个弧度,湖水似的眼睛分明年轻的很,里头却是沧桑的笑意。
他朝我说:“走吧,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