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川狼狈地弯腰去提裤子,等他来追,已经和我差了老大一段距离。
回到民宿的房间里没一会儿,就听见外面不知道谁的大脚踩得木地板咚咚作响。
“歌儿?!歌儿!你开门!开门给我说清楚!”
我把房间里的电视打开,调到音乐频道,搭上房门的防盗链,哼着歌进浴室去洗澡,浴室门一关,花洒一开,路北川的话音一个字也听不清了。
然而刚洗完,我就透过被水汽弄得雾蒙蒙的浴室玻璃看见窗户上一道模糊的影子在晃动。
几秒钟的工夫,那道影子就出现在了浴室门边上。
比较让人欣慰的是,这一次他没有直接闯进浴室来。
我穿上浴袍扯了条毛巾挂在头上边擦头发边走出去。
路北川这会儿已经穿上上衣了,把他那风骚的肌肉遮了起来。
“闯进我的房间里有事吗?前男友?”我问他,“分手了还来找我,是想约|炮?技术好的话也是可以的……”
路北川一把揪住我的浴袍领子,把我整个人拽得踮了点儿脚。
“没有分手。”他死死盯着我,语气笃定。
“结了婚的,持续分居两年就可以离婚,我们只是一对见不了光的狗男男而已,都五年没见了,样子都变了很多,没有分手,你说什么笑话呢?”我也认真地和他对视,“而且当初确实是我抛下你走了,好吧,就算那会儿没分手,但今天早上我确实是甩了你对不对?还是你没听清?要我再说一遍吗?”
房间里安静极了,风从窗外吹进来,飘在天花板上的气球发出一阵细细的碰撞摩擦声。
“我觉得你没变样子,和当年一模一样。”路北川仔细地看我的脸,眼眶微微湿润,得出结论。
“脸没变,心变了。”我轻轻道,“我现在不喜欢你这款了,路北川,大家好聚好散……”
“骗子。”路北川揪着我衣领的手更用力了,眼睛也愈发地红,声音颤抖,“你这个喜欢说谎的骗子!”
“你撒谎!!”路北川终于爆发了,把我一把推到墙上,按住我肩膀低头就亲,把我浴袍拉到了肩膀下面。
我特别想和他打一架,拼全力的那种,然而忍住了,站在墙根边,随便他亲随便他揉捏。
亲了一会儿,路北川喘得像头老牛似的放过了我的两片可怜的嘴唇,躬身扶着我腿,一下把我扛在肩上,走了几步,重重地把我扔上了床。
这让我有种他是码头的搬运工,而我是一袋货物的错觉。
我有点儿想笑,甚至没心没肺地在心里哼起那首“我们一起闯码头啊”。
路北川压了上来,十分狂躁的样子。
背上一阵痛感传来,是他在给我用嘴拔火罐。
他手则伸进我浴袍,一路摸到了后面。
“路北川你打算强|暴我?”我趁他嘴唇离开的缝隙问道。
路北川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深沉似海的眼睛里情绪复杂极了。
我翻了个身,自觉地把浴袍脱了扔到一边,背对着他,习惯性地抱了个枕头把脸趴上面,扭头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有没有油啊,能给抹点儿不,听说被捅菊花会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