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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过招,以阮白被玉笛指着脖子结束。
“过来。”景怀柯冷冷地说道。
就在比试结束,景怀柯换了位置,从屋顶换到了旁边的凉亭。
“弟子拜见师尊。”
景怀柯眼皮未抬,只是说:“坐。”
等阮白坐下,景怀柯问的第一句话是:“这么晚了还不睡?”
“弟子睡不着,这才出来舞剑。”阮白答道。
江心屿在魔渊左等右等,还是不见阮白到来。
按照原来的时间,阮白这时候早该到了。
江心屿卧在软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坐起身来,脸色阴沉。
若是之前,他早就睡着了,今日是怎么了,一定是这枕头不舒服。
他怎么会想阮白,不可能。
江心屿对此嗤之以鼻。
他只是太无聊了,对,就是这样。
江心屿点点头,很是赞同自己的想法。
坐了一会,他越发越觉得暴躁,压在心底的戾气又浮现出来,凤眸渐渐被戾气填满,时刻催着他毁灭一切。
真是见鬼。
江心屿紧紧咬着牙,拳头紧握,眼睛充血,努力克制着。
又到这个时候了。
在魔渊的每个晚上,他的脑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撞,里面的一切负面、毁灭的想法,引着他失去理智,发狂。
在这待久了,江心屿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想法渐渐变得偏激,所有他熟悉的事物开始变得面目可憎。
这一切变化,江心屿知道,只因为魔渊里常年笼罩着黑气的缘故。
魔渊是神弃之地,每个掉落在这的人九死一生。
魔渊自出现之初,就是每个魔尊诞生之地,每个继任魔尊必须来魔渊待上一段时间。
每个从这里出来的人,心怀憎恨,不知善恶,只知杀戮,但与此同时,这些人拥有顶级的武力值,这怎么不让人害怕。
这也是为什么会将魔渊封印的缘故。
江心屿被困在魔渊,已有三年之多。
这期间,他不知多少次处于崩溃边缘,只能靠仅存的理智才让自己不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直到阮白的到来,江心屿的情况才有所缓解,这也是为什么江心屿会留着阮白的性命,转而订立主仆关系的缘故。
在阮白没有出现的时候,江心屿看着空旷的四周,漆黑一片,不知怎么心底有了中被抛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