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又接着如法炮制,将淡红色的液体倒进另一个琉璃盏中加热,搅拌,这一次析出的粉末比上一次要少得多,厉容与却惊奇的发现,淡红色液体中析出的却是淡黄色的粉末。
再次将粉末分为两份,一份装在小纸包中封存起来,另一份同样倒进了铜筑的小炉,里面的声音更加激烈了。
凶悍的蛊虫
厉容与见她不再有所动作,只专心盯着那个铜炉,忍不住出声道,“这里面是什么?”
白芷猛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因为转身太急,不小心碰到了桌子,铜炉的盖子也因此震开了一道小缝。
里面的情景让厉容与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瞳孔微缩,顿觉头皮发麻。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虫子!
带着黑色加壳的虫子,正在激烈的撕咬搏杀,那令人牙酸的声音就是肢体被咬断,甲壳被咀嚼时发出的声音。
“你是在练蛊吗?”
待看清背后的人是厉容与,白芷才松了一口气,收回手中的银针,默默的将意图从缝隙中逃跑的虫子塞回炉中,盖好炉盖之后,垂下鸦长的睫毛,轻轻嗯了一声,便回问道,“容王爷怎么在这里?我父亲呢?”
不知为何,若是别人不经允许闯入她的药庐,就算是父亲,她都会很生气,忍不住想给对方体验一个“降龙十八针”,可是如今对象是容王,心里竟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还想看看对方在知道自己练蛊之后会作何表现。
“因为实在想见你,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就来了。”
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轻微排斥,厉容与心有些慌,不经大脑就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话一说出口,厉容与才反应过来,立时掐着手指,心中提起一口气,内力暗暗运转,才没有让脸瞬间红成猴屁股,徒留下通红发烫的耳尖不断的提醒着他刚刚的窘态。
他表情有些许不自然,小心翼翼的看向白芷,生怕自己孟浪的话惹得小姑娘不快。
白芷也没想到对方竟能说出这样直接的话,心中涌起一抹怪异的感觉,莫不是……
不不不,肯定不是!
上一世自己都将一颗真心捧到厉晟清那厮面前,也没见对方良心发现,而今世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可能会让比厉晟清强上千倍万倍的容王另眼相看?
一定是自己理解错了。
而且,如今的她根本不会再相信什么情爱,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哪里有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她可是要当大圣朝第一首富的人!
“容王爷日后想让我看腿不用找借口,想来就来,您是我的病患,t身为大夫为患者负责是最起码得职业操守。”
白芷为他的异常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
厉容与松了一口气,幸好小姑娘没有生气。
可心中又很快涌现出说不出的失落,酸酸涩涩。
原来,自己在对方心中只是一个病患,她对自己付出这么多,竟全都因为她是大夫?
“我不是……”
厉容与想要解释,却被白芷兴奋的声音打断。
“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