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应该,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伤到了那么多人。她一向秉持公正,没想到她自身,就是最大的不公正。
她痛苦的捂住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原来我就是这般骄纵、自私、蛮横、残忍的人。
松兰歌礼……
如此卑劣,如此该死,如此丑恶……
“放屁!”
一声轻喝,却在这个时候宛如一道惊雷过脑,那巨大的轰隆声震得人蓦然清醒。
“松兰歌礼,”肖闲脸色苍白,满脸汗水,强忍着改变剧本的剧痛,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你活成什么样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为这些荣誉付出多大的努力你心里也应该是最清楚的。”
“你善良。”
她忍住脑中撕裂的痛苦,继续道。
“宽容。”
“努力。”
“勇敢。”
……
她像再也支撑不住,眼前黑,一下子摔在地上。
“看,”她在告诉另一个她:“那么宠爱你的大长老怎么能放任你这么狼狈的摔下,你……想想,”肖闲的话已经开始断断续续了:“这是……神的把戏啊。”
她在昏迷的前一秒,告诉了松兰歌礼。
她说:“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轻信。松兰歌礼,……相信自己啊。”
相信自己啊。
……
那次强行改变剧本后,肖闲直接活生生地痛昏过去,再次从松兰歌礼的身体中醒来,已经在她十八岁的生辰宴上了。
其实也不怪松兰歌礼轻信,肖闲想,若是她真的就是松兰歌礼,那么她估计也会产生动摇。
虽然这个幻境很真实,代入感很强,连她都在某一瞬产生了今夕是何年的错觉,她也有好几瞬,认为自己就是松兰歌礼。
可是,每当她将要迷失时,当不经意扫过腕间,她腕上的手环都会将会她刺醒。
是的,她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用光元素魔法制作了个手环。
松兰歌礼不会光元素魔法。
而肖闲会。
她总要做些可以区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