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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安有点担心:“要是不入流的话,那不是很丢人吗?”
他的画怎么会不入流?
巫星庭心道,那是你不常出门不问世事,不知道你那两个老师在外面把你吹成什么样子。
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灵魂作画,彩虹屁吹得一句比一句溜。
要不是他还年轻记忆力还挺好,他都怀疑是不是哪回他给那俩塞了钱让他们在外面无脑吹了。
很明显阮白安是真的优秀。
“不会,你本来就很棒。”巫星庭道,“就算没有获奖,也是一次历练,可以磨一磨你的心性。”
阮白安自来乖巧听话,巫星庭这么说了,于是也就点头了,准备去参加四月的画赛。
然而在年冬刚过的时候,就发生了一件事。
白桦街。
王敏华恨恨的将抹布扔到桌子上,对着一旁抽烟的阮庆不满道:“你那个杂种儿子真是出息了啊,竟然敢撬窗逃跑!要不然的话咱们还能住在这个地方?!”
阮庆抽了一口烟,满是皱纹的脸上,狭长而不善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当初就应该把他的腿打断!反了他了!”
王敏华因为常年怒相而显得十分尖酸刻薄的脸上浮起狠意,“打骂了那么多年,一身的贱骨头还是没给他打断,真是随了她那个杂碎娘,呸!”
去年,同在白桦街上的被王敏华责打的阮白安被来玩的几个富家子弟看到,便有意调戏。
原本王敏华觉得阮白安果然跟他那个骚狐狸妈一样,跪着都能勾引人,谁知道那个喝醉的富家子弟却问王敏华阮白安卖不卖。
王敏华浓浓的鄙夷和厌恶一瞬间就转变了,连忙问那个富家子弟出多少钱。
富家子弟有钱有闲,在王敏华说要二十万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但是却提出要求,不是现在买人,他现在家里不方便,阮白安跟他回去并不方便,等家里老头子的孝期过阵子再说,让王敏华将人看好,过个把月就来一手交人一手交钱。
阮白安激烈反抗过,被王敏华狠狠的抽了一顿后,将人关进了阁楼里,并且用木条封住了窗户,以防止阮白安跳窗逃跑。
日防夜防,一天都只给他吃一餐限制体力,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还是跑了。
左右寻找无果,富家子弟来的时候没看见人,二十万就在王敏华面前打了水漂。
让王敏华将阮白安恨得牙痒痒。
要不是他逃跑,那二十万早就到手了。
如今都过了年冬了,阮庆在春节的时候跟亲戚摆阔充大佬,跟人打牌输掉不少钱,现在阮家正是捉襟见肘的时候,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连阮浩的学费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个,王敏华想吃了阮白安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阮家的小儿子阮浩正跑进来,边跑边喊:“妈,给我点钱!”
王敏华眼一瞪,“哪来的钱?你又要钱干什么?”
阮浩急得直蹦,“在网吧里欠了五百块钱老板说我再不还钱,就报警抓我!”